許墨聽見梁歡歡的話臉色一僵,隨即看向葉清月。
葉清月接觸到他的目光身子不由自主的一個哆嗦,接著眼神有些閃躲的說道:“沒,沒有的事,師弟你別聽歡歡她瞎說。”
許墨原本也覺得梁歡歡是開玩笑的,畢竟他可不記得自己“許清”那個馬甲和葉清月有過什么接觸。
可是如今看見葉清月的反應,他頓時呆住了。
內心有些惆悵,心道我也希望她是瞎說,可是師姐你這反應擺明是告訴我這就是真的啊。
而一旁的梁歡歡聽見葉清月的話,卻很不服氣的反駁道:
“歡歡才沒有瞎說呢,師弟我跟你說哦,當初師姐她呀,經常躲在一邊盯著許清師兄發呆,還時不時的傻笑。
我都看見了,師姐還不承……哎呀,師姐你干嘛。”
梁歡歡正說著起勁呢,突然感覺腰間一痛,迎面便看到了葉清月那張溫柔似水的臉,“歡歡呀,師姐你不是說餓了嗎?怎么還在這里呢?趕緊去吃飯吧,不然師姐會心疼的。”
葉清月臉上的笑容特別的溫柔,說話的語氣也特別的溫柔,可是落在梁歡歡的眼里,卻如同洪水猛獸一般可怕。
和葉清月朝夕相處這么多年的她自然清楚,師姐笑得越溫柔,后果越嚴重。
于是她趕忙舉手認錯,“師姐歡歡錯了,歡歡在胡說八道呢,你別生氣。”
葉清月伸手摸了摸她的腦袋,“歡歡說什么胡話呢,師姐怎么可能會生你的氣呢。”
讓梁歡歡安靜下來之后,她又轉過頭看向許墨,落落大方的一笑道:
“我以前確實去看過許清師弟幾次,不過并非是歡歡說的那樣。”
許墨聞言微微一怔,居然真的有故事?可是為什么自己沒有什么印象呢?
別人不清楚,可他自己卻知道,所謂的“太爺爺許清”就是他自己本人,可不論他怎么回憶,也沒有在腦海中找到和葉清月接觸的畫面。
難不成是自己的馬甲被盜了?
他思來想去,也只能想到這個可能了。
正想著,耳邊卻傳來葉清月的一聲輕嘆,“那只能算是一種……遺憾吧。”
葉清月說完,默默的仰起頭,露出追憶的目光,嘴角微微上揚,勾起一絲淡淡的笑意。
……
“喂,你們這些人,怎么能在背后嘲笑別人呢!”
那一天,陽光正好,微風不燥。
剛加入天玄宗靈妙峰沒幾年的葉清月,結束了一天的修行后,在去往食堂的路上,正好聽見幾名弟子聚在一起,姿態肆意的從嘴里說出一些特別難聽的話。
似乎是在說一名叫“許清”的弟子,入門幾年了,居然連筑基都做不到。
還說他能加入宗門是因為他父親在雜役院為宗門當牛做馬辛苦服務五十年才換來的“天玄令。”
結果卻被用在一個廢物身上,實在是太浪費了。
他們嘴角上揚,張狂大笑,“自己是廢物,父親是傻子,倒也是絕配,還真是一家人,哈哈哈。”
聽見這話,葉清月當即就怒了。
她不覺得自己是一個具有很強的正義感的人,也不認識那名叫“葉清”的弟子。
但是她特別討厭別人在背后嘲笑其他人,敢做不敢當。
尤其是一名父親為了自己的孩子,在宗門雜役院辛苦五十年,換取一個踏上修行之路的機會。
這種心意,不該被辱罵踐踏。
于是她當即便不管不顧的上前質問那些人,“喂,你們這些人,怎么能在背后嘲笑別人呢!”
“關你什么事?你和他什么關系,而且我們這是嘲笑嗎?我們只是在述說一個事實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