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周一仙笑了笑,搖了搖頭道:
“小環吶,你小小年紀懂什么?”
“可道長,他不是沒有投降嗎?”小環辯解道。
周一仙靠在木柱上,抬頭望天,說道:
“成王敗寇,優勝劣汰!”
“煉血堂和鬼王宗都是魔教,追根究底都屬于圣教一脈,哪里有什么投降不投降的,年老大一行人無非是換一個地方生活罷了。”
“唯一不同的是,年老大自己當煉血堂堂主時權力最大,一手遮天。到了鬼王宗,受其管轄,權力大失了而已。”
說道這里,周一仙看向野狗道人,道:
“張小凡到了鬼王宗之后,殺人無數,手下從未留活口。膽于反抗的,足夠全都一死。”
“可為何,他卻放過了你,你的道行這么弱,對張小凡也無用啊,想不通,想不通。”
“弱?”野狗道人一懵,說道:
“我好歹乃是玉清七層的高人,道行頗深,被你說弱?”
小環看向野狗,又問道:
“道長,你將煉血堂看成了家,小凡哥哥帶頭滅了你們煉血堂,那你豈不是很恨他?”
野狗聞言,臉上沒有怒意,一反常態的平靜道:
“剛開始的時候,我恨極了張小凡,恨不得啖其骨,食其肉。來年在張小凡墳頭跳舞。”
“可是,最后轉念一想,就算沒有張小凡,萬毒門合歡派也會滅了已經弱小的煉血堂,無非是一個前一個晚罷了。”
“怪只怪,煉血堂太弱了。”
“而且,若沒有張小凡,我現在也早已是一個死人。”
周一仙捋了捋胡須,然后又問道:
“你是為了振興煉血堂才選擇在張小凡手下茍且偷生,可現在為何又跟著我們,難道不打算復興煉血堂了嗎?”
“唉!”野狗道人深深的嘆了一口氣,然后站起身來,有氣無力的說道:
“就我這天賦,一輩子都無法突破上清境界,張小凡一個手指頭都能按死我。”
“我又如何能在鬼王宗,萬毒門,合歡派的注目下復興煉血堂,不過是癡人說夢而已。”
“罷了,罷了,往后余生,就跟著你們身邊,當一個仆人,隨你們一起浪跡江湖,四海為家,混吃等死算了。”
周一仙看了看天色,站起身來,握著仙人指路旗幟,朝著涼亭外走去,蒼老的聲音響起:
“我本來看不上你,沒有資格做我的仆人。但你說過,是張小凡讓你來當我的仆人,我就給張小凡一個面子,以后你就當我的仆人。”
野狗大人如今知道周一仙乃是隱世高人,也知道唯有張小凡和眼前的周一仙能保住他性命,不然年老大那些人和正道那些人都會來將他殺了。
年老大殺他,乃是因為:我們都投降了,你一個人不投降?
豈不是顯得我們怕死,而你野狗道人清高?
野狗道人連忙將涼亭中周一仙留下的行李背上,大步跟在后面,大喜道:
“多謝前輩收留!”
小環才十五六歲,又心地善良,聽著周一仙將野狗道人當做仆人,立刻說道:
“爺爺,道長對我們挺好的,你看他一路來又背行李,又端茶送水的,就別當他是仆人,當他是朋友好嗎?”
野狗道人聞言,心中滿是感動,眼角有些濕潤。
活了這么多年,只有小環真心將他當朋友……
他,已經喜歡上了這里。
“哼!”周一仙冷哼一聲,沒有說話,自顧自的朝前走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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