萬劍一看著激動的道玄真人，看著他求知不得的模樣，心里別提有多爽了。
他都快忍不住要笑出來了。
不過，萬劍一知道自己浪費了三百年。十一年前和張小凡相處三年，得以領悟，突破太清有望。
但是，還有大概五年左右，如今始終沒有突破太清境界，倒是打不過道玄。
若是笑出聲來，道玄說不定跟他斗上一場。
君子不吃眼前虧，五年后再戰。
于是，萬劍一忍住笑意，岔開話題道：
“十四年前，為何你不親自收下張小凡為徒？”
道玄眼中一緊，說道：
“因為，張小凡太像一個人了。”
“甚至，比那個人天賦更強，悟性更強，更聰明，城府更深。將張小凡放在身邊，我只怕一天都睡不著。”
“這………”萬劍一又指了指祠堂外的林驚羽，問道：
“那為何，你不收林驚羽為徒，他的天賦雖然和你口中的那個人差不多，但總歸差張小凡許多。”
“蒼松走后，為何你又不收林驚羽為徒？”
道玄真人瞪了萬劍一一眼，沉聲道：
“你都說了，林驚羽差張小凡許多。你都收了張小凡為徒，難道我還要收比張小凡差許多的林驚羽為徒嗎？”
“那樣，豈不是顯得我差你一籌？”
“哦……好像，你的親傳弟子蕭逸才，比我教的張小凡差了太多。甚至，林驚羽的道行也超過他了。”萬劍一劍眉一挑道。
“你……”道玄真人挽了挽袖袍，冷冷道：
“你厲害是吧，要不現在我倆來一場？”
萬劍一擺了擺手，說道：
“我這把老骨頭在祖師祠堂生銹了，等我五年，五年后再戰。”
道玄真人雙眼一亮，驚訝到：
“豈不是說，再過五年，你就能突破到太清境界？”
“當然，這下我不會死在你前頭了，至少能挨到你死的時候。”萬劍一抬頭道。
“哼。”道玄真人冷哼一聲，眉頭一皺道：
“早知如此，當年便不安排張小凡到你這學道三年。這一舉動，讓你得以領悟突破太清有望，又讓張小凡學的一身劍道，結果還去了魔……咳咳……咳咳……”
說道這里，道玄真人忽然捂住胸口，劇烈的咳嗽了幾聲。
萬劍一見此，臉上露出擔心，但又將擔憂之色隱藏，問道：
“距你使用誅仙古劍，已經過去十年。都十年了，你的傷竟然還沒好徹底……”
道玄真人在胸口連點幾次，止住咳嗽，低沉著聲音道：
“不曾想誅仙古劍的反噬之力如此厲害，難怪當年師傅………唉！”
萬劍一轉身走向香臺，抬頭看向列位祖師牌位，道：
“其實，我有時也想過，若是你多使用幾次誅仙古劍，只怕鐵定死在我前面。”
道玄真人聞言，臉色一沉，沉聲道：
“你還記得三百年前，我記得時說的話嗎？”
“我救你一命，是因為我欠你，但是，我定然不會讓你活得比我更久的。”
“哈哈……”萬劍一笑了笑，說道：
“那不巧，我突破太清有望，壽命與你相差無幾，你又受了重傷，我應該不會死在你前面。”
“對了，不止你會死在我前面。就連你的徒兒蕭逸才，也會死在我徒兒張小凡之前。”
道玄真人聞言一怒，轉身看向萬劍一，怒道：“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