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玄真人又回想起十幾年前，林驚羽和張小凡還是少年時，跪在玉清殿前的一幕。
那時，張小凡資質普通，而林驚羽根骨非凡。
大家都爭相恐后的選擇林驚羽為徒，卻忽略了張小凡。
可誰曾想，短短十幾年的時間，張小凡的道行，便幾乎達到了修道界的巔峰。
畢竟，無上之境界太清，整個青云門中，除了他道玄真人外，便只有千年前的青葉真人修煉到此境界。
上清九層，已幾乎是修道界的巔峰。更別說張小凡集佛道魔三家真法，另外還有至邪至魔的血魂劍，威力無窮。
只怕，種種加持下，以張小凡的實力，完全可以硬拼如今半步太清的萬劍一。
“唉！”道玄真人嘆了一口氣，想到了自己那親傳弟子蕭逸才。
都修道百余年了，竟還在玉清巔峰。眼下風起云涌，魔教魔漲道消，若他這個青云掌門出了什么意外，蕭逸才如何能擔當得起青云掌門之位。
“對了，你說鬼王和張小凡交談？”這時，道玄真人忽然看向林驚羽。
林驚羽見此，如實說道：
“鬼王使用困龍闕法陣活捉了重傷的九天玄鳥，之后便問張小凡該如何處置我和陸師姐，曾師兄法相師兄四人。”
“結果，張小凡忤逆了鬼王的意，放了我們四個。”
“嗯？”道玄真人意外的嗯了一聲，緩緩道：
“既然張小凡敢忤逆鬼王放了你們四人，那就說明，在張小凡心中，對青云門……或者說對你們四個或四個中，還留了情誼。”
“如此看來，張小凡雖然身在魔教，但心中依然存在一些正義！”
說道這里，道玄真人期待的說道：
“那么，你們當時可曾勸他回青云門？”
在道玄真人看來，雖然張小凡殺了青云大長老，但那是被逼的入魔之后殺的，情有可原。
如今魔漲道消，若張小凡真重回青云，倘若自己以后發生不測，以張小凡的道行和城府，還有那和自己一樣謹慎到茍的性子，定能擔當得起青云掌門的重任。
如此，就算他死后，也無愧去見青云列位祖師了。
林驚羽看著道玄真人期待的目光，也猜到在道玄真人心中，是希望小凡回來的。
看來，在道玄真人心中，小凡依然是下任掌門的最佳人選。
不過，小凡不打算回青云門，說出來掌門真人只怕會失望，可也不得不說，于是咬了咬牙道：
“我和曾師兄，陸師姐說法相師兄都勸過小凡，勸他回青云門。可小凡卻說我們的道是錯的，他要走他自己的道。”
“走他自己的道？”道玄真人不得奇解，轉頭望向萬劍一，問道：
“田不易雖是張小凡師傅，但他教弟子的本事我知道，所以，張小凡一身本事，大多是你所教。”
“那你告訴我，張小凡的道，到底是什么？”
萬劍一聞言，目光打量了一番院子內的樹木青竹，最后定格在了一棵枯竹上，道：
“他的道，便是不像青竹般，過了一些歲月，化作一剖黃土。”
說道這里，萬劍一抬頭看天，道：
“他的道，一直是要…………”
“成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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