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小凡站在夜色中,俯視著在地上打滾,一臉痛苦的野狗道人,道:
“殺了你?”
“敢對我動殺手,殺了你都是便宜你了。”
野狗道人只覺全身被數萬很鋼針來回刺穿,尖銳的指甲在身上各處用力抓著,身上滿是被抓出的血跡。
一邊痛苦的在地上打滾,一邊祈求嘶吼道:
“張小凡我錯了,求……啊……痛……求你殺了我,求你殺了我。”
“現在知道錯了,晚了。”張小凡看著痛苦的野狗,道:
“你不是想死嗎,那你自己自殺吧,死后,身上的痛苦自然就沒了。”
“啊……”野狗道人痛苦的嘶吼著,又一臉驚恐道:
“我不想死,我不想死啊。”
“呵……”張小凡輕笑一聲,隨即走向周一仙,道:
“前輩,今晚的美夢被野狗打擾,看來你今晚定是睡不著了。”
周一仙撇了一眼痛苦難耐的野狗道人,搖了搖頭道:
“本來可以安然度過幾百年,卻非要殺你,真是愚不可及。”
“野狗在這里哀嚎,我就算能入睡,小環也無法入睡。”
“如今獸神率領數萬妖魔即將殺來,我看還是今晚連夜離開吧。”
說道這里,周一仙將包袱扛在肩上,左手拿著仙人指路的旗幟,看向小環,蒼老的臉上滿是寵溺,道:
“小環,這里無法待了,我們連夜離開吧。”
小環聞言,沒有馬上離開,目光看向野狗道人,看著其在地上痛苦的慘叫著,眼中滿是憐憫。
終究是跟前馬后待了幾個月,看著野狗道人這幅飽受折磨的死去,年幼的小環也是有些于心不忍。
不過,她也知道,野狗道人這是咎由自取。
“唉!”
小環嘆氣一聲,又將目光看向張小凡,道:
“小凡哥哥,你要一起走嗎?”
張小凡搖了搖頭,說道:
“我如今乃是鬼王宗的副宗主,魔教中惡名遠揚的血公子鬼帝。如果這一路上跟你們一起,會為你們以后添麻煩的。”
說道這里,張小凡看了一眼旁邊的周一仙,又說道:
“雖然也不會很麻煩,但終究是麻煩。”
小環聞言,眼中有些失望,道:
“好不容易見上一面,想不到又要分別,難道,這就是江湖中的無奈嗎………”
張小凡摸了摸小環的頭,笑道:
“人在江湖飄,哪有不挨刀。”
“所以,我做事一向謹慎,我在魔教這十年來殺了很多魔教妖人,威風凜凜的背后,也是擁有很多仇家。”
“所以,這也是你爺爺帶你浪跡江湖,卻一直不肯讓你躋身修道界的原因。”
比如小環的父母,周一仙的兒子兒媳。
周一仙道行高深,他的兒子兒媳躋身修道界中,樹立了一些仇家。
等周一仙外出時,那些仇家尋到機會,將他兒子兒媳全部殺了,只有還是嬰兒的小環保住一命。
因此,自那以后,周一仙明白,任由道行再高,總有分心時,身邊的人就會有危險。
因此,這十幾年來他帶著小環游歷江湖,卻始終不教小環道法,不讓小環躋身修道界。
他要一直守在孫女小環身邊,要小環平平安安的過完這一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