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像確實沒打夠，畢竟天底下沒有幾個人像你這般經打，好想再揍………”
“嗯？”道玄真人溫怒的聲音響起，張小凡立刻閉上嘴，轉而笑道：
“掌門師伯想多了，我怎么會想著揍你呢。”
“哼！”道玄真人板著臉沉哼一聲，忽然又想到糾結自己十一年的答案，一雙深邃的眸子緊緊盯著張小凡，問道：
“張小凡，十一年前正魔大戰時，我被魔教四大門主圍攻，馬上命懸一線時，你驅使血魂劍朝我殺來。”
“結果，那一劍將圍攻我的魔教四大門主逼退。但最后，再要殺我時，你的血魂劍卻因為你法力枯竭，突然無力掉落。”
“這十一年來，我始終想不通，你那一劍到底是救我，還是殺我？”
張小凡聞言，轉過身去背對道玄真人，抬頭望天……不對，望著密室天花板，道：
“你知道的，我的法力遠比同階修道者渾厚數倍不止。你覺得，我會因為法力枯竭而血魂劍掉落嗎？”
道玄真人聞言，心中狂喜，臉上激動道：
“看來，你那一劍真是為了救我。可是，為什么看起來是要置我于死地，不留一絲一毫的生機。最后，血魂劍因為你的法力枯竭掉落，你卻一臉的絕望，不甘。”
張小凡白了道玄真人一眼，道：
“我若不表現得絕望到極點，憤怒到極點，魔教的人會放過我嗎？”
“呃……這倒也是。”道玄真人想著十一年前那一幕，對著張小凡比了一個大拇指，道：
“不得不說，你的演技太好了。”
張小凡聞言，一臉得意道：
“那是，那是，那是！”
“人生如戲，全靠演技。”
“若演技不夠，怎敢行走江湖……”
道玄真人聽著張小凡這番話，忽然想到張小凡從修道以來，幾乎一直未曾在他人面前顯露真實道行。
往往別人以為張小凡是玉清巔峰，結果張小凡乃是上清境界。
別人以為張小凡乃是上清一層，結果確是上清三層。
別人以為張小凡是上清巔峰，結果卻達到了無上之境界太清………
不得不說，張小凡太謹慎了。
修道天賦如此之好就算了，竟然沒有半分驕傲，沒有得意的顯露修為，而是始終隱藏真實道行。
實在是太茍了！
張小凡看著道玄真人，忽然問道：
“掌門師伯，你難道沒發現你一身道行沒了嗎？”
道玄真人聞言，一臉平淡道：“發現了啊。”
“那你，怎么沒有一點反應？”張小凡驚訝的問道，
道玄真人看著張小凡驚訝的表情，道：
“終于看到你驚訝的模樣了，我還以為一直都在你掌握之中呢。”
接著，道玄真人仍舊一臉平淡，目光深邃，睿智，淡然道：
“修道中人，需拿得起放得下，不過是沒了道行，再修回來便是，沒什么大不了的。”
張小凡聽著道玄真人一番話，對其比了一個大拇指，贊道：
“佩服，佩服，掌門師伯，你這修身養性的功夫，實在是太到位了，不愧是天下第一人。”</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