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知春的確也提不起精神做別的了,笑笑道謝,回房瞇了小半天。
太陽差不多下山時,她拜托珠兒小嬸幫忙照看家里一二,梁明亮趕車,曾小燕、許知春、梁里正一起去泉山村
許知春一路避開泉山村人,怒氣沖沖直奔柳夫子家。
“這位小嫂子,敢問你這是”
柳夫子已經年過四十,卻顯得比實際年齡更蒼老好幾歲。早年一心用功苦讀,二十五歲才娶妻,娶妻之后很多年妻子才懷孕,膝下就柳豐華一個兒子。
這會兒,學生們已經放學回家去了,他正在廳堂中逗著兒子玩,柳娘子在廚房做飯。
看到無理闖入的是個年輕美貌的小媳婦,柳夫子的怒意也消減了幾分,露出個矜持又目下無塵的笑容,施舍般看向許知春。
自以為風流倜儻。
許知春冷笑:“你就是姓柳的夫子?”
“正是老夫,小嫂子家里是有孩子要送過來上學堂嗎?那小嫂子可算來對地方了。老夫——”
“呸!你還有臉吹,害人不淺的東西!”
“放肆!你是哪里來的刁婦!”
柳娘子在廚房聽到堂屋動靜忙奔了過來,看見年輕貌美的許知春,立刻警惕,大步走到柳夫子身邊,宣誓主權似的:“你是誰?敢跑到我們家鬧事!”
“你們家是什么了不起的人家嗎?呵,賊窩!”
“住口!”
“你胡說什么!”
“我是梁明軒的大嫂!”
“啊!”
柳娘子明顯變色,有些心虛的不敢看許知春。
柳夫子也是一驚,但他到底是個童生,見過些世面,念過書,心智也更堅定奸猾,只嚇了一瞬立刻恢復如常,反而先發制人厲聲喝斥:“梁明軒是老夫的學生,他回去跟你這個大嫂說了什么?你竟因此跑到老夫家里撒潑!老夫真是沒想到啊,梁明軒竟如此心術不正、品行敗壞!”
“心術不正、品行敗壞的是誰誰自己心里有數!”許知春一點兒臉也沒給他們留:“我送明軒上你們這念書,難道沒給束脩嗎?為什么他來了你們這兒上午念書、下午卻要幫你們家干活兒?洗衣裳、做飯、打掃院子、劈柴、喂雞喂豬,有的時候還要上你們家后頭菜園給你們鋤地種菜,你們還是個人?”
“這是梁明軒說的?胡說八道!你叫他來,你叫他來同我對質。”
“敢做不敢當,呸!讀書人的臉都叫你丟盡了!你叫他對質什么?作兒中午你兒子推他摔你們家后院泥坑里,你們逼著他脫了衣裳洗干凈泥漿后就那么濕漉漉穿在身上,他昨晚發了一夜高燒,這會兒還躺在床上呢,你叫他怎么來?你們一家子就是謀財害命的兇手!”
柳娘子急了:“小孩子玩鬧而已,我家豐華又不是故意的。”
“承認啦?那叫他穿濕衣裳難道也不是故意的?你們做大人的,不知道濕衣裳不能穿嗎?你們一家子都是傻子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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