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知春嘲笑:“反正這丫頭你們也不待見,不如折價給我,我帶了去,再養上兩年也能使喚干活兒了。”
曾小燕忙給她二姐使眼色。
曾小鵑急忙道:“娘,求求您給銀子吧!喬兒是我的命啊,不能不要喬兒。”
婁家人正恨極了曾小鵑,婁三嬸更恨她冷血無情,若不是她自己的兒子不會那么慘,一個丫頭片子也值得四兩銀子?做什么夢!沒了就沒了。有什么了不起?
“你再添四兩銀子,這死丫頭你想帶走便帶走。”
“好,空口無憑,立字據吧。”
許知春一口答應。
婁三嬸一噎。
許知春冷笑:“怎么?反悔了?也行,拿四兩銀子來!”
一邊是白給四兩銀子,一邊是白得四兩銀子,還能除去個礙眼沒用的東西,婁三嬸:“誰反悔了,立就立。”
婁家到底做過生意的人家,筆墨紙硯都是現成的。
婁大還認識幾個字,會寫上幾筆簡單的。
他本想玩兒個心眼子,沒想到許知春識字,最后不得不老老實實的寫對了意思,字雖然雞爪子扒的那么難看,好歹內容沒出錯。
按手印畫押,一手給錢一手給收據,這事兒就算完了。
以后喬兒無論如何,都跟他們婁家沒有關系了。
婁三嬸瞥了一眼滿臉淚痕、眼睛紅腫了一圈、瘦瘦小小的孫女,心里有一角忽然變得空蕩,手里的四兩銀子也有些沒滋沒味了。
終于塵埃落定,曾小鵑懸著的心終于徹底的落了下來,她忍不住淌眼抹淚激動的哭出聲。
太好了、太好了
婁三嬸狠狠瞪了她一眼,只當她是傷心的。她傷心她就痛快了,那點兒空蕩惆悵瞬無影無蹤,粗暴冷笑:“哭哭哭哭什么哭!不就是個丫頭片子,要來有什么用?再哭仔細把你也攆出去!”
“那您攆吧,我要和離,這日子我不過了。”曾小鵑哭倒在地,斷斷續續抽噎:“喬兒是我的命啊,你們怎么能這樣、怎么能這樣。你們這是不讓我活了”
雖然塵埃落定,可是婁家人如此輕易就舍了喬兒,曾小鵑還是替女兒覺得有些難過。
不值得,太不值得了。
“你說什么?”
“你想和離?”
婁家人驚呆了,不敢相信和離這種話居然會從最老實巴交的曾小鵑口中說出來。
婁二甚至頂著他那張五顏六色開了醬油鋪的臉忍痛齜牙咧嘴質問:“你再說一遍?”
“我要和離!要和離!”
曾小鵑捂著臉哭:“沒了喬兒我也不過了,不過了”
許知春早已抱著喬兒遠遠的走開了,找了棵大樹下坐著等他們。
剩下的就沒她什么事兒了,她在場沒用。
反正春分留在那鎮場子就行了。
“你敢!反了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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