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知春冷笑:“因為你們不配。”
“你再說一句試試!”
“你們不配。”
“豈有此理,”張氏氣得暴跳如雷,揚起手臂就朝許知春沖了過來。
結果許知春淡定的連動都沒動一下,春分抬抬手就將張氏輕而易舉的給撥一邊兒去了。
張氏氣煞:“你敢動手!”
“不是你先動的手嗎?況且,我也沒動手啊。”
白氏:“知春,一家人不說兩家話,有什么坐下來慢慢說,還是先進屋吧。”
許知春:“不必了,從你們合起伙用盡手段試圖逼迫我改嫁的時候起,咱們就再也不可能做一家人,況且,本來早就分了家,也沒有什么需要坐下來慢慢說,我明著說了,我不歡迎你們。”
“你!”
“有話就在這說。”
梁翠兒狠狠瞪了許知春一眼,雖然鬧了一場有驚無險,最后她終究逃過一劫并沒有嫁給連老四那樣的無賴,但整個過程實在稱得上讓人心驚膽顫的厭惡。況且,她也因此名聲大毀,從清白無暇的黃花大閨女變成了一個等同于再嫁女差不多的身份。
這讓她越想越氣憤,越想越不甘心。
明明當時惶恐、害怕,祈禱上蒼只要能夠不嫁給連老四那無賴什么都可以。
可是達成所愿之后,就會忍不住想要更多。
她無力改變過去,也無力改變現狀,更陷入了一種對于未來的絕望與悲哀,基因里所帶的自私讓她理所當然的遷怒許知春,恨上許知春。
如果不是因為許知春,她不會遭遇那糟糕的一切。
她一個寡婦,為什么不能改嫁?為什么要那樣害她?
那日之后,梁翠兒對許知春的恨意與日俱增,尤其二嬸安慰她的時候也這么說,她更怨許知春怨得理所當然了。
此時眼珠子一轉,悄悄往后去,就想趁人不備往許知春屋子里跑。
春分最聽知春嫂子的話,可一直盯著他們呢,梁翠兒剛沒跑兩步就被春分揪住推搡回來了。
“你干什么!”
“知春嫂子說了不許你們進屋啊,你不可以進去。”
“這是我們家的事兒,跟你有什么關系?要你管?你要不要臉啊?”
梁翠兒惱羞成怒。
春分既不尷尬也不心虛,更不會因此而退讓半步,她理直氣壯:“知春嫂子不許你們進屋。”
梁家兩房人的臉上都難看起來,所以這話意思就是:你們要不要臉啊?
當然了,春分只會直來直往,并不會明示暗示、明嘲暗諷、旁敲側擊,可是,這無心的大實話殺傷力反而翻倍,讓人羞怒成狂。
張氏忿忿:“少跟她啰嗦,我問你,你每天進城賣那啥啥豆腐一天到底賺了多少錢?兩百文?還是三百文?到底多少!”
張氏一說到這個,兩房所有人神色全都有些變了,一個個烏眼雞似的狠狠瞪著許知春,仿佛許知春搶了屬于他們的東西,如果她回答的不合他們的意下一秒他們就要一擁而上沖上來將她撕成碎片。
哪怕是平日里擺架子擺得道貌岸然的梁大伯和笑瞇瞇平和淡定、慈和無比的白氏,都變得情緒波動。
兩百文、三百文一天啊!
一天能賺這么多錢,那一個月是多少?一年是多少?他們算都算不清楚、連想都不敢想吧。
怪不得反應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