進屋屏退下人,只留一二心腹在旁邊伺候。
方掌柜幾口熱乎乎的茶水下肚,渾身血液活絡了,驚懼惶恐漸漸褪去,涌上來的是丟了顏面的難堪和惱羞成怒。
“還能有誰?還不是你的好庶女?還不是曾小燕那個死丫頭!但凡她有一丁點拿我當長輩、但凡她心里有一丁點曾家,也不會搞成這樣。”
“怎么又是她?”曾夫人既厭惡且大怒:“那小賤人又做什么了?她倒是越來越過分了!”
方掌柜冷笑著,開始了顛倒黑白、添油加醋的表演。
曾小燕明知道冰粉肯定會火,但不告訴他,卻幫著蓮花酒樓得了去。他想同那許娘子買冰粉方子,曾小燕從中攪和黃了。他太想將酒樓生意做好并且打擊打擊一天比一天得意洋洋的蓮花酒樓,所以故意收買了幾個人去勸許娘子賣冰粉方子。
曾小燕卻不告訴他,那許娘子不知道什么時候巴結上了縣令夫人、已經將冰粉方子獻給了縣令夫人
這不,那些去勸許娘子的人全都被衙門拿住了,供出了他,連帶著他也被帶去問話。
這回臉面丟盡,還白白損失了好幾百兩銀子,全都是曾小燕那死丫頭的錯。
方夫人怒不可遏,立刻吩咐方嬤嬤:“現在就去,叫那死丫頭回來,立刻回來!”
“娘,”曾大少爺頭痛欲裂攔住了,“您消消氣。”
他不敢當著母親的面拆舅舅的臺。
雖然曾小燕在這件事里并不無辜,但舅舅明擺著添油加醋沒有說實話。
近期,曾大少爺的心靈可謂是接二連三的受到暴擊。
以為親近的親人原來如此面目可憎、行事荒唐。
“娘,不管怎么樣,這件事牽扯到了縣令夫人,還需從長計議。我們這個時候把小燕叫回來教訓,要是讓人知道了說是我們家對這事兒處置不滿、對縣令夫人不滿,恐怕又要生出事端。”
方掌柜笑道:“明冠,你什么時候跟那死丫頭這么親近了?幫她說起話來,真是難得啊。”
曾夫人聞言皺眉不悅瞪了兒子一眼,“就算是縣令夫人也不能插手我曾家家事,我管教自家庶女,天經地義。方嬤嬤,還不快去。”
“是,夫人。”
方嬤嬤斗志昂揚,帶著兩個身強力壯的仆婦便去了。
她在旁聽舅爺那么說都快氣死了,三小姐怎么能這樣大膽?她還有沒有把夫人這個嫡母放在眼里?這要是不教訓,她還不得反了天!
曾大少爺無力阻止,又氣又厭,只覺這個舅舅面目扭曲猙獰無比。
“對了舅舅,那十個流氓地痞雖然認下了錯,但他們是些什么人想必舅舅也清楚,他們挨了板子,恐怕不會罷休,回頭定會找舅舅索要好處,舅舅打算怎么辦?”
方掌柜沒好氣瞪他:“你什么意思?這個時候你說這個干什么?你故意的吧你?”
曾夫人果然忙問:“流氓地痞?十個?這又是怎么回事?”
她忍不住數落方掌柜:“那些骯臟下流玩意兒不是什么好的,你可別同那些人來往。就算那些人吹捧你,也不過是想算計你的錢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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師爺的處理沒有什么問題的哦,威脅恐嚇,強買未遂,打一頓教訓一頓放了還是合理的,不可能因此就讓他們把牢底坐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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