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知春正是料定了這一點,心下明白只要自己將疑點往方正端身上引,紹師爺必定會徹查到底。
方正端沒做過就罷了,若真是他指使,他死定了。
這一次花錢都不好使。
許知春等恭敬道謝,離了衙門。
紹師爺令人上方家告知,方正端要坐監半年,不許用銀子贖。
縣衙不缺這點兒錢,相比之下當然是縣尊大人的威嚴更為重要。
方夫人晴天霹靂,家里沒有做主的老人,一家之主已經蹲牢里,方夫人沒了主心骨,著急忙慌去找曾夫人。
曾夫人得知后天旋地轉,情急口嗨將娘家弟媳婦劈頭蓋臉一頓臭罵,一面忙叫人將兒子叫回來,讓他去疏通。
方夫人好委屈,怎么怪她啊,她連她家老爺到底在外邊干了什么她都不知道啊。
可她不敢頂嘴,委屈也只好往肚子里咽,畢竟她現在唯一能指望的只有這個姐姐了。
“你趕緊去衙門打聽,好好的求一求,該使銀子使銀子,務必將你舅舅帶回來。快去、快去!你舅舅打小哪里吃過這種苦,那監牢里哪是人待的地方。”
曾大少爺:“.”
他沒想到、萬萬沒想到。
這才幾天功夫啊,舅舅竟把他自個折騰到牢里去了?
他是怎么做到的啊?
這不才挨了官府的敲打警告嗎?這都不知道低調一點?他以為官府也是他姐嗎?
離了曾家,誰慣的他!
曾大少爺等了半響才見著了紹師爺,聽紹師爺似笑非笑、語氣淡淡的說起緣由:他的舅舅因為冰粉方子的事兒懷恨在心,命令刁奴報復許娘子
曾大少爺的心立刻涼了一大截。
舅舅他.是真的把官府當成了他的姐姐、自己的娘吧?
對官府他也敢來明里一套暗里一套?
二十板子收監半年算輕的了,試問哪位大人能容得了如此明目張膽的挑釁?
往輕了說是挑釁官威,往重了說那是狂的踩在縣尊大人腦袋上蹦啊。
不收拾你收拾誰?
曾大少爺立馬嚇得提都不敢提用銀子贖罪的事兒,那不等于狂的就算踩在縣尊大人腦袋上蹦那又怎么樣?反正老子有錢!老子砸錢就是?
火上澆油啊。
曾大少爺不得不卑躬屈膝連連陪笑道歉,將姿態放得極低,求紹師爺行行好,讓他們家派人探望。
紹師爺沒有立刻回答。
盯著他看了好一會才慢慢道:“明日再說吧。”
曾大少爺便知道他和盧大人心里都還有氣,不敢再說,老老實實告退。
心急如焚的曾夫人沒見他帶回來胞弟,氣得不由分說一通好罵。
曾大少爺氣得要死,娘這張嘴,盡為舅舅長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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