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好,娘知道娘知道,別怕啊,天耀,別怕,娘在呢!娘在!別怕啊”
秦繡荷心疼極了,連連安撫。
因為白天秦寧安落水了,秦老爺、秦夫人擔心他會受了驚嚇晚上夢魘,睡覺前硬是逼著他喝了一碗安神藥,又請了大夫在府上住一晚以備不時之需。
沒想到秦寧安睡得別提多安穩香甜,反倒是莫天耀夢魘了。
現成的大夫便宜了他。
他這一鬧,秦老爺、秦夫人也被驚動了,兩人一塊過來。
大夫診脈,又細看了眼底、舌苔,老成道:“不礙事,應當是白日里受了驚嚇夢魘了,服一劑安神湯就好。對了,不知小少爺白日里是不是被什么嚇著了?不妨說一說,老夫也可看情況調整調整藥方。”
莫天耀還沒有完全從夢魘中清醒過來,眼神還有些呆呆的,一個勁往秦繡荷懷里縮,也不知道聽沒聽見大夫的話。
秦繡荷咬牙道:“一定是白天他表弟被——咳,他表弟意外失足落水,他應當是嚇到了。”
“沒別的了?”
“之后沒再出過門。”
“這樣啊,小孩脾性各不相同,有些稍稍受驚便會夢魘,有些卻無恙,這也正常。這樣就不用調整藥方了,煎一碗服下即可。明日晚上入睡前再服用一碗。連服三日且看看。”
“好、好,多謝大夫.”
送走大夫,秦繡荷將秦老爺、秦夫人也支走了,自己和素嬤嬤守著莫天耀。秦繡荷目光幽深,誰也不知道她在想什么。
第二天早上,莫天耀慢慢睜開眼睛,一片天光大亮。
他輕輕舒了口氣。
天亮了就好,天亮了什么可怕的都沒有了。
莫天耀兄弟與秦繡荷一同吃過早餐,秦繡荷找個借口讓婢女們將莫天瑞帶去玩,留了長子單獨說話。
莫天耀臉上“刷”一下白了,不安的看向母親。
秦繡荷還沒問出口,心已經涼了半截,她不死心,也不愿意接受,“你、你可還記得昨日夢魘時你說了什么?”
莫天耀更驚恐了,“沒有,我什么都沒說!”
秦繡荷雙手攥在莫天耀肩膀上,“天耀!我是你娘,我什么時候都是向著你、跟你站在一邊兒的,你現在告訴我實話,我只有知道實話,才知道該怎么做。所以到底.是不是你”
莫天耀下意識掙扎,但沒掙脫。
他發抖的身體在母親堅定的眼神下慢慢恢復了平靜,他呼出一口濁氣,有些迫切的挪開目光分辨:“我、我只是生氣,想給他一個教訓,明明我和天瑞才是他的親人、才是自己人,他卻同梁明軒和盧曉更好,總是撇開我們。那個盧曉牙尖嘴利的擠兌我和天瑞,他也不幫我們。我氣不過,順手就——就是想教訓他出一口惡氣,我沒想到、沒想到”
沒想到那底下水潭的水那么深、沒想到掉入水中的人掙扎的模樣那么可怕、沒想到被救上來的落水的人那么蒼白那么脆弱看起來隨時都可能會死
他真的只是生氣,想出口氣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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