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伙兒圍在一起津津有味聽她胡說八道是她最快活、最有成就感的時刻。
不是沒有人因此怒氣沖沖上門理論,但她嘴巴厲害,慣會狡辯,丈夫和倆兒子都是蠻橫不講理之人,還從沒有誰能從她家討到便宜。
說來可笑,她認為許知春一個人帶著梁明軒這個小叔子根本撐不起門戶、一定會越過越慘,沒想到人家越過越好,她心里就膈應起來了。
好不容易有了關于他們家的熱鬧看,她興頭得不得了。
沒想到是一場空。
心里又郁悶上了。
這天看到楊明扛著鋤頭從地里回來,看到他氣色比從前好了許多、精神了許多、衣裳料子雖然是粗布,但明顯也是新做的,花大娘又不得勁兒了。
這父子倆從前是什么樣,巴結上了那許氏又變了個樣,聽說還一直幫許氏照顧那魔芋地呢,好像還給錢了,一個月幾十文來著?
花大娘越想越不得勁兒,楊明經過她身邊笑著打招呼叫“大娘!”的時候,花大娘一個沖動老毛病發作,笑嘻嘻的沖楊明道:“你瞅瞅你這,日子是越過越好了啊哈哈。”
楊明愣了愣,沒想到花大娘會跟自己聊起來,便也不好意思就走,只得停了下來,有些不太好意思笑笑:“是比從前好多了,多虧了知春,不然我們父子還不知道怎么樣呢。”
于楊明這話是發自內心的感激,花大娘卻眼睛發亮:八卦的味道這不就來啦?
花大娘擠眉弄眼:“該說不說,知春對你們父子倆還真是格外照顧呀,你就沒有.考慮考慮?”
楊明莫名其妙:“啊?考慮什么?”
花大娘呵呵樂了,眉眼神色盡顯曖昧:“喲,又不是生瓜蛋子,這你還不懂?你女人跑了這么多年了,你看你正當壯年的,晚上被窩里也沒個人你就不想?長夜漫漫啊”
楊明漲紅了臉,結結巴巴:“花、花大娘,你、你、你亂說什么!”
“這哪里是亂說呀?我這話可再正經不過啦!”花大娘看到楊明窘迫不禁樂得哈哈大笑,只覺得有趣,更加口沒遮攔起來:“我說真的啊,你沒了女人、知春沒了男人,這不正好合適嘛。她要是沒意思怎么全村過的不好的人家也不少,她偏偏對你們父子倆這么好呢?你是個男人,難道還得等女方主動?不要慫,上了再說!過了這個村可就沒這個店啦哈哈哈”
“夠了!”楊明臉上紅的要滴血,胸膛起伏喘著粗氣,“花大娘,我和許娘子清清白白,你不要造謠胡說八道壞了許娘子的清白名聲!你、你、你這是害人啊!”
花大娘沒好氣瞪他:“你瞧瞧你這個人,大娘好心好意幫你出主意,你反倒罵起人來,真是好心沒好報。”
“沒有的事你不要胡說!別胡說!”
楊明幾乎是落荒而逃。
楊明回到家,整個人失魂落魄,一拳狠狠捶在墻上,“該死、該死。”
“爹,”楊小安本來就走在他后邊,只不過去了趟菜地里摘了些菜所以回的稍稍晚了一會兒,“花大娘說什么我要有娘了是什么意思啊?她給爹說媒了嗎?”
楊明又驚又怒:“她跟你說了?”
楊小安一愣,這是真的了?心里頓時有些說不清道不明的滋味。他和爹相依為命多年,當然不太想爹娶一個自己不認識的陌生女人,可爹如果想娶的話,他也支持的。
“嗯”
“你不要聽她胡說!”
楊明又驚又怒又怕。
這件事兒他本來不打算告訴任何人的,太讓人尷尬窘迫了。
可他忘了,他不說,花大娘也長了嘴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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