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寶應被判了杖責二十、流放西北三年,那幾個奴才自然更沒討著好,一頓板子打了個半死,衙門里通知榮安侯府去接人。
他們是奴才,半等同于物件,做錯了事,也算是主子的從犯,處罰反倒沒有白寶應那么重。
所以流放的事兒,反倒跟他們沒有什么關系。
在九城兵馬司衙門里狠狠吃了苦頭的白寶應,哪兒還有半分當初的囂張?整個人狼狽不堪、畏畏縮縮、鵪鶉似的早就嚇破了膽。
像他這種欺軟怕硬之徒,一旦吃到了苦頭立馬就慫了。
流放上路那天,白寶應又怕又懼,但半點兒也不敢反抗,只敢哭,甚至都不敢嚎啕。
他以為娘和妹妹、姨媽姨父他們一定會來送自己,會送馬車、送伺候的下人、送銀子以及一應的吃穿用物,就算流放的事實無法改變了,好歹也安慰安慰他,讓他路上不至于吃苦受罪、讓他有個盼頭啊。
不想,鬼影子都沒見一個
他哪里知道?他的母親和妹妹被瞞得死死的根本一點不知道他什么時候上路,而他姨媽姨父被許知春和梁明朗逼迫答應,榮安侯府根本不能出面。
因此他只能凄凄涼涼上路。
押送的官差不知道聽他念叨了多少回,說什么他娘、他姨媽姨父肯定會來看望他,肯定會送銀子送吃穿用物,官差們還眼巴巴的盼著也跟著發個財呢。
能趁機搭上榮安侯府倒也不錯,他們不在意給侯府送個順手人情。
熟料,希望越大失望越大,竟是一無所有。
官差們失望極了,不免認為白寶應就是個撒謊精、吹牛大王,連嘲帶諷帶罵,對他態度更惡劣了。
白寶應一個大男人,崩潰大哭,心里怨恨至極。
什么親人,假的,統統都是假的!
都是自私自利的東西!
樂善侯夫人設賞花宴請客,請帖遞到了武宣侯府。
許知春沒有不去的道理,與梁明朗笑著商量要如何去。
梁明朗擔心她被人欺負,其實不太愿意她參加這些宴會,但也知道她如今身為侯夫人,不赴宴等同于自絕圈子,更委屈了她。
“和各種樂善侯府以禮相待就算了,若是沒安好心,知春你不用給他們面子,總之你不能受委屈。等宴會結束,我去接你。”
許知春笑著點點頭:“放心,馮嬤嬤都跟我說了不少,我心里有數。”
梁明朗這才一笑作罷。
不安分的齊娘子,早就被許知春拿捏了錯處攆出去了,院子里如今是秦青嬤嬤做主,大小丫鬟們可算都看清楚了自己的主子究竟是誰,哪兒還敢有半分輕視糊弄之心?
無不規規矩矩、恭恭敬敬。
馮嬤嬤更是其中精明又精明之人,許知春問什么她知無不言言無不盡,許知春沒想到問的,她想起來了也都主動殷勤的說了。
所以這樂善侯府,許知春也了解一些。
樂善侯有個庶女嫁給了同樣在平叛之戰中立了功的孟將軍為妻,這本來也沒什么,但孟將軍發跡之前已有妻子,如今當了官、攀上了高枝,毫不猶豫的貶妻為妾。他的妻子不堪忍受,和離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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