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只好將一切推在梁明朗、許知春身上,說梁明朗位高權重,是皇上跟前大紅人,他存心替許氏撐腰出氣,強硬的要求榮安侯府不準插手白寶應的事兒、連寶應被流放的時候給銀子送行都不許,榮安侯府也不敢不從。
“那是個殺人不眨眼的惡魔啊,兵痞子出身,兇神惡煞,一個不高興了,他是真的什么事兒都做得出來的呀。我們家侯爺端方君子,哪里敢同他硬杠?”
“雪嬪娘娘?娘娘到底身處深宮,哪里管的了這外頭的事兒?若是那惡魔不高興暗中陰損報復,咱們都當不起啊。”
“我不告訴你,就是怕你傷心承受不住,不是故意瞞著你的。”
“好妹妹啊,你放心,他再如何,也斷斷不敢傷了寶應的性命,不過兩年時間罷了,很快便會過去的。到時候寶應自然也就回來了。”
“你放心啊,等一等,再等一等。等過一陣子,他們不再關注這件事兒了,我一定會打發人去找寶應,給他用銀子送下人伺候。寶應是我嫡親的外甥,我怎么可能不心疼他呢。我保證,我保證!”
白姨媽捂臉放聲痛哭。
嫡親的外甥?又不是嫡親的兒子!再心疼也不過如此罷了!
倘若被流放的是她自己的兒子薛涵,她可還會這么說這么做不會?只怕早就拼盡一切想辦法了。
她與別人又有什么兩樣?不過都是欺負自己孤兒寡母罷了。
“你不該瞞著我、不該瞞著我啊”
“我——對不住,對不住”
榮安侯夫人心里也是憋屈的不行,覺得自己里外不是人。她隱隱有點兒后悔了,不該讓他們娘兒三進京的。可這畢竟是她親妹妹,她也想幫她一把,讓外甥和外甥女有個好前程啊。
誰知道外甥不爭氣,誰知道偏偏撞上了安氏那賤人生的小賤種!
榮安侯夫人想了一圈,都不知道該恨誰了。
“姐姐,真的不能求一求雪嬪娘娘嗎?娘娘是君,武宣侯兩口子再怎么樣也必定不敢不給娘娘面子。只要娘娘一句話,有什么解決不了呢?”
白姨媽不死心,又求了一句。
榮安侯夫人內心掙扎了一下,還是狠狠心搖頭拒絕了。
“妹妹,不是我不愿意,雪嬪娘娘在宮里的日子,其實也沒那么好過,咱們是真的不能給她添麻煩、讓她為難了啊。你放心,只要雪嬪娘娘和咱們侯府在,武宣侯絕對不敢把事情做絕,護送寶應的官差也絕不敢亂來的。那孩子吃點兒苦頭,說不定便長進了呢?”
白姨媽在心里憤怒咆哮:既然如此你怎么不讓你親生兒子去長這個進!站著說話不腰疼誰不會啊!
“我知道了.”
白姨媽眼淚又掉下來,失魂落魄,扶著女兒的手掙扎回住處。
榮安侯夫人想要扶她一把,被她甩開了手。
榮安侯夫人一怔,無奈又尷尬,嘆了口氣,也作罷了。
白錦芙急得不成樣,哥哥萬一有點兒什么事兒,她娘家等于完全沒人了,誰還肯娶她?嫁人之后以后誰給她撐腰?
“娘,難道咱們真的就這樣算了嗎?真的不管哥哥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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