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云露出思索。
這老道士身上的波動正常,沒有神之力,也沒有陰氣。
他是人。
…
月至中天。
齊云盤坐在床榻上,精神力彌漫出去,雙耳的聽覺擴散到了最大。
整個鐵劍幫都處在了他的聽覺范圍內。
任何風吹草動都瞞不過他。
忽然,齊云張開眼睛。
“誰?”
“步兄弟,是我。”
門外傳來了白河的聲音,有些刻意壓低。
齊云皺起眉頭,起身打開房門。
房外,白河的臉上隱約有幾分不安,在來回動走動。
“白兄,夤夜來訪,不知所為何事?”
齊云問道。
“步兄弟,能否讓我進去說話?”
白河有些忐忑的道。
齊云微微點頭,讓白河走了進來,再次關上房門。
白河看著齊云床榻下的那一隊琵琶鉤,暗暗震驚。
忽然,他轉身拜下,開口道:“求布兄弟救我!”
“白兄請起,出了什么事了?”
齊云扶起白河,開口問道。
白河一臉煞白,有些驚恐道:“那…那兩個道士不是人。”
齊云眼神一閃,道:“怎么講?”
“布兄弟,剛剛進來的時候,你看到院子中有一個馬車了吧,那是和我一起來的人,是一個姑娘,名叫柳如煙,還有一個車夫,叫柳大,
本來都是我路上結識的人,他們說是要去洪天城,我閑來無事,這才一路護送他們。
可是…可是在進入了這個莊子后,他們…他們都遇害了。
我親眼看到了那個中年道士一口吞了車夫,是活吞了。”
白河臉上出現濃濃的恐懼,帶著冷顫。
“嗯?”
齊云眼神一瞇,注視著白河,道:“你確定?”
“我親眼看到的,他那個小徒弟也不是人,抓著地上的蛤蟆吃,吃得一嘴猩紅,簡直太可怕了。”
白河語氣驚恐,道:“本來他們也想對我動手的,剛好你們過來敲門,打斷了他們,我這才趕緊跑了出來,為你們開門。”
“既然這樣,白兄為何還不離去?”
齊云問道。
“柳…柳姑娘失蹤了,我怎能輕易離去?而且我偷聽到他們的談話,他們似乎也忌憚我的武技,布兄弟,求求你了,求你幫我找到柳姑娘!”
白河臉色煞白,再次跪倒磕頭,砰砰作響。
齊云再次扶起了他,心頭涌動。
“好,這事我會注意的,你先起來。”
他開口道。
白河磕的滿腦子紫青,從地上起身,道:“多謝布兄弟了,我就先回去了,那兩個人晚上多半會對我動手,求布兄弟務必援助。”
他再次拱手。
從一看到齊云的那一對琵琶鉤,他就知道齊云是個高手,武藝絕不在他之下,所以這才冒險深夜過來,吐露實情。
他這是完全在賭。
萬一齊云聽到這事,直接連夜逃走了,那他也沒辦法。
不過就目前來看,他賭對了。
白河悄悄地離去了。
房間內。
齊云眉頭緊緊皺起,腦海中回想著那兩個道士的種種表現。
就在這時。
門外再次傳來悉悉索索的聲音。
齊云眼睛一閃。
“小兄弟在嗎?”
門外傳來刻意壓低后的聲音。
中年道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