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師,你說好的,到了地方給我們一塊金子,不給不能走!”
熱鬧的邊區鎮子上。
三人灰頭土臉從三輪車上下來。
女人拉住言真,言真的腿是靠術法勉強恢復了一半,還是虛架子,被她一拉,整個人都朝著旁邊倒過去。
言真氣急敗壞,隨手指著一塊石頭,念動咒語:“太上老君急急如律令!變!”
話音一落,那塊石頭真的變得金燦燦的,在陽光下還反光。
女人激動的推開大師,兩步邁過去,把石頭捧在手心里掂了掂:“才這么點,大師,您發發神通,再給變個大的唄。”
言真白了她一眼,冷哼:“貪心不足蛇吞象。”
說完,他一瘸一拐地上了一輛開往山區的大巴車。
女人急忙把金子藏在褲兜里,快跑過去想攔車,差點被大巴車撞翻,吃了一肚子尾氣。
男人冷著臉往前走,她氣急敗壞:“你是個榆木疙瘩嗎?都不知道攔住大師,讓大師再變一塊金子!現在金價多貴啊,這一小塊我掂著有半斤重,夠去咱們縣城買套房了!”
“你剛才要是攔住大師,讓他再給咱們變一塊,連車都有了!”
男人冷漠的停下腳步:“你走不走?”
“你這是什么態度?我好心好意為咱們以后賺錢,我為的是誰?”女人攥著褲兜里的金子,氣急敗壞,“離婚吧,不過了!”
男人早就不耐煩了:“離就離,以后各走各的路!”
女人攥著黃金:“咱們可先說好,當初我嫁給你就在村里擺了酒席,彩禮錢這些年都用了,你別想分我的金子。”
男人瞪了她一眼,扭頭就走。
女人看四下無人,這才小心翼翼把金子拿出來看。
“拿回去賣了,買一個鋪子,干點小生意,以后還愁什么。”
她愛不釋手,摸了又摸,又塞進嘴里咬了一口。
嘎嘣,牙磕到金子上,棱角差點扎進她的牙齦。
她聽說金子都是軟的,一咬一個牙印,這塊金子怎么這么硬,跟石頭似的,差點磕斷她的牙。
她把金子拿出來端詳,只見沾了唾液的地方,金燦燦的顏色逐漸褪去,露出黑灰色的巖石紋路。
女人不可置信地拿袖口擦了擦,隨著擦拭,所有的金色都褪去。
手里只剩下一塊普普通通的石頭。
“騙子,老道是個大騙子,你給我站住!”她拔腿就朝著大巴車駛離的方向追去,可路上空蕩蕩的,哪兒還有大巴的蹤跡。
這時候,肚子咕嚕嚕叫了一聲。
她已經一天一夜沒吃飯了,身上身無分文。
她這才想到自己丈夫,要是沒有金子,她又不會賺錢,以后日子怎么過!
“完了完了,老道士你害我,你別讓老娘找到你!”
言真轉了幾次車,來到一個地處貴州的荒山。
這座山沒有經過開發,一般人上不來。
言真深一腳淺一腳地在林子里爬行。
等他上到山頂,卻見本該祥云繚繞,靈氣充盈的道觀落魄荒涼,山門都塌了一半。
觀內祖師爺的雕像上落滿灰塵,蜘蛛網密布。
言真大驚。
他幾十年前在各大福運世家布下的聚魂陣,能保證觀內百年內福澤加深,祥云密布,靈氣流轉。
他才出去幾年,觀內怎么會落魄成這個樣子。
難道是當年的陣法出了差錯?
他急忙朝后山跑去。
后山上,師傅的墳塋上荒草叢生,墓碑已經倒塌。
他捏起一把土,土呈紅色,能攥出水來,墳塋旁的桃木參天,樹冠朝南,冬日里還反常地掛著綠葉,生機勃勃。
還好,還好!
他撲通一聲在墳塋前跪下,深深叩拜:“師傅,不肖弟子疏忽,讓您老受委屈了。”
師傅臨終之際,要求他設局吸收世家的福運,不僅能支撐觀內的福運,主要還是給師傅養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