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搓了搓手背上的碎屑，將衣袖拉下來擋住。
她不知道還能活幾天，如果能幫著傅冥淵找到謀害江哥夫婦二人的兇手，算不算但行好事，能不能解除和畫皮的因果。
她心里沒底，抱著多活一天是一天的心態，跟上秦助：“走吧。”
真到了最后一步，也是她的命數。
李思燕：“秦總助，我先回去，明天直接到這邊上班，了解一下小水姐的情況，拍點日常素材。”
“行。”
等秦助理的車開走，李思燕將桃花符藏到手機蓋后面。
手機是她的寶貝疙瘩，手機不丟，大師給的轉運符就丟不了。
……
樓上。
傅冥淵接過劉姐拿來的熱毛巾，幫江小水擦掉臉上的血跡。
他粗糙的指尖劃到臉上，又不舍得用力，蹭得江小水癢癢的，她接過毛巾：“我自己來。”
小姑娘眼下被揉得發紅，眸中含著淚光。
傅冥淵收回手，努力將視線從江小水精致的臉上撕下來。
就在剛才的瞬間，他仿佛看到那個女人。
之前在機場車庫見過，美麗近乎妖的那個女人。
他已經很多天沒有受體內的意識影響，如果他猜得不錯，那股意識應該已經被他融合，或者是極限壓制，對方已經遠沒有控制他的能力。
但剛才的那個瞬間，他又一次感受到，不可遏制的沖動。
他端起桌上的茶杯，灌了一杯涼茶，試圖壓下心頭的火。
江小水剛剛受傷，她這么脆弱，他怎么能有這些亂七八糟的想法。
劉姐叫住他：“傅總，那是小水的杯子。”
傅冥淵手指用力，攥的水杯都發出了嘎吱的摩擦聲。
他表情不變，冷靜點頭：“嗯。”
劉姐還以為他生氣，連忙又用新水杯給他沖了一杯端過來：“您喝這個。”
傅冥淵放下杯子：“不用了。”
將劉姐新端來的一杯茶，遞給江小水。
“你父母的事，或許和殷家，卡羅琳家族有關。”他道，“算起來，殷家父母出事，也是在那個時間點。卡羅琳的母親也是十多年前開始臥床，之后卡洛琳家族就經歷一次洗牌。”
“卡羅琳從法國第一家族，自那次事變后，跌落至三流，大部分產業都被分割出去。”
卡羅琳家族的錢大幅縮水，之所以能維持如今的體面，完全是因為這一代的家主本人夠瘋。
他在家族剛剛有沒落的勢頭時，迅速吞并了殷家，以及其他幾個在歐洲的華人家族。
江小水有點不明白：“上次見面的時候，我怎么沒看出來卡羅琳和我父母有關系？”
“殷向暖和我并沒有父輩因果，只是情敵而已。”
傅冥淵微笑著揉她的頭發：“或許他們之間本沒有關系，只是因為同一件事沒落而已。”
江小水搖頭：“不對。”
這個世界上就不應該有她算不到的東西。
除非是，想要隱藏的干涉的人是她自己。
難道真有一魄在跟她作對，她之前可沒有遇到過這種情況，這未免太離譜。
她道：“對了，那個叫言真的，現在應該還在這附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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