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子,你和前段時間過來的那個姑娘,什么關系?”小道童沒有回答趙政的問題,反問了他一句。
要知道,劍氣長城這么多年,就過來了那個寧姚,還有眼前這個差不多年歲的少年。
如此年幼的孩子,能夠離開劍氣長城,顯然是得到那位傳聞中的老大劍仙允許的。
之前那個寧姚,小道童雖然沒有去過劍氣長城,但早已聽說過這位被劍氣長城所有大劍仙寄予厚望的少女。
但是,小道童打量著面前的趙政,他橫看豎看,都沒覺得眼前這個修道資質最多玉璞境的年輕人,有什么特別的。
趙政只是笑。
我和寧姚什么關系,關你屁事,有本事你就自己猜去。
“小子,下山后,第二家雜貨鋪,到那里可以報我的名字,店主會安排好的。”
“多謝小道長。”
張祿望著趙政的背影,看了眼身邊的小道童,忽然想起什么,“我記得那家雜貨鋪是倒懸山最坑人的吧,你就這么把小家伙忽悠過去,不怕他記仇?”
“貧道會怕一個小孩?”小道童渾然不在意。
雖然他看著年歲小,但他其實已經修道百多年的歲月,就算讓這個劍氣長城的年輕人再修道百年,也打不贏他。
從穿界門下來,趙政沒有第一時間去雜貨鋪,之前只能在書上看看,這次正好親眼看看這座世間最龐大的一塊山字印。
先找了一家客棧落腳,沒想到這道老二一脈掌管的倒懸山,客棧價格黑得很。
一間普通房間,居然就要十枚雪花錢。要不是他之前靠買酒,掙了點辛苦錢,這會兒連客棧都住不起。
出了客棧,趙政沿著街道隨便走著,看見一家賣吃的,就上前詢個價,看見茶館就進去買一壺茶,聽著旁人口中的浩然天下的各種新鮮事。
自從倒懸山占了浩然和蠻荒的穿界門,這里就成了一個聚寶盆。
每天來往的那些渡船,還有山上每一個店鋪的租金
一座倒懸山,一個月掙的錢,比劍氣長城加起來還多。
趙政大概估摸了一個數字,都有些心動了。這座倒懸山靠著掙他們劍氣長城的錢,居然連分紅都沒有,而且每次邵劍仙他們出來采買物資,還沒有優惠。
倒懸山做得實在是太過分了,不然讓陳爺爺出手,把這倒懸山收入囊中?
拿出一把飛劍,將他的想法寫好,飛劍迅速起飛,辨別好方向后立刻扎進穿界門中。
小道童見一把飛劍飛來,屈指一彈,一張符篆飛出,準備將飛劍攔截。
旁邊睡覺的張祿這時候,正好翻了個身,手指虛握,剛好抓住小道童彈出的符篆,揉巴揉巴,塞進懷里。
“張祿,你忘了我們的職責嗎?”被張祿一耽擱,那把飛劍迅速飛去劍氣長城,小道童有些怒了。
“剛剛有人過去了嗎?沒有吧。”張祿一本正經地胡說八道。
“你!”小道童抬起手,氣的呼吸都有些不均勻了,但面對一個戰功赫赫的大劍仙,他就是想打野打不過。
沒多久,那把飛劍嗖的一下,被人從劍氣長城扔過來,飛劍在半空中轉了好幾圈,晃晃悠悠地朝主人的位置飛去。
趙政接住飛劍,打開信信紙上只寫了一個字。
“滾。”
看樣子老大劍仙是不打算以大欺小了。
可惜,可惜。
花了一天時間在倒懸山閑逛,趙政也找到了自己想找的店鋪。
趙政剛走進這家名為九州報刊的店,一個店主人模樣的中年人就迎了過來。
“這位客人,您想買什么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