距離符二公子鬧事,過去了兩天。
趙政等待的那位符城主并沒有出現。
這兩天,他也沒閑著。和秋月敲定了包袱齋的裝修計劃后,現在店鋪已經裝修得差不多了。
明天就是包袱齋的開業時間。
“公子,有人剛剛送了份拜帖過來。”春華捧著一份鎏金的拜帖敲開趙政的房門。
趙政打開拜帖,里面是一份措辭平和的拜訪函,說是拜帖主人聽說他家包袱齋明天開業,想來拜訪下。
拜帖本身沒什么問題,可以說那位拜訪者的行為挑不出問題。
唯一的不妥,就是在拜帖最下方,寫著“符畦”二字。
那位老龍城的城主大人,真心這么好脾氣?
自己廢了他兒子的子孫根,他還能客氣上門?
“春華,你和秋月,明天先暫時留在二樓,我來招呼客人。”
“公子,您一定要小心。”
趙政遞了個安心的眼神過去。
等會他打算再把二樓的陣法再布置幾層。
“主子,那包袱齋收下了拜帖,還說明日恭候您大駕。”前去送拜帖的人回到符家。
“好。既然那人如此淡定,我倒要看看他有什么依仗。”符畦撫摸著手中的長劍,語氣愈發平靜。
開業這天,附近的店鋪都是人聲鼎沸的,唯有趙政的包袱齋,大門敞開卻空無一人。
甚至,路人在經過包袱齋門口時,腳步都會快上幾分,生怕走得慢被說成是和這家店的老板有關系。
老龍城看似很大,但消息傳播可不慢。
前幾天,符家老二上門被打成重傷的消息,現在隨便一個路人都可以說得頭頭是道。
時間一點點過去,一對主仆從街道盡頭緩緩走來,很快,兩人在包袱齋門口停步。
符畦打量著包袱齋的裝修,可以看出老板的品味還不錯。
走進大門,符畦的目光落在鋪子里唯一的那個少年人身上。
“趙公子,你好,鄙人符畦前來祝賀趙公子的新店開業,一點禮物不成敬意。”
“多謝符城主。”趙政接過符畦身后護衛遞來的一份禮盒,隨手放到身后,邀請符畦坐下后,給他倒了一杯茶。
符畦端起茶品了一口,幾個呼吸后才勉強將口中的茶水咽下。
這茶,口感之粗劣,連他家寵物喝的都不如。
再看一眼茶壺,里面的茶葉全部都是碎碴子,分明是那些腳力們喝的東西。
趙政仿佛完全沒看見符畦眼里閃過的一絲怒意,見符畦的杯子空了,又熱情地給他添滿。
“城主,這茶,可是我家鄉那邊最好的一棵茶樹上摘的,味道如何?”趙政不緊不慢地端起茶水一飲而盡,臉上的表情仿佛在品鑒一壺絕世好茶。
“我不怎么喝茶,覺得味道都差不多。”符畦話音一轉,開始打聽趙政的來歷。
“趙公子,您家在倒懸山那邊,也是做的包袱齋?”
“家里窮,這包袱齋還是掏空家底,勉強買下的。我家里,干的都是一些辛苦活,掙點糊口錢。”
“符家最近想去倒懸山那邊投資,不知道趙公子可否遞個話?”
“我家在那邊可沒什么關系,家里長輩和那些道士有些口角,就怕耽誤了城主的大事。”
“無妨。我還有事,先走了。”
趙政將符畦送到門口,在他轉身后,趙政摸出一顆仙人境妖族的妖丹,放到靠墻的柜臺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