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城二十多萬人,在此刻共飲杯中酒!
喝完酒,兩個五六歲的小姑娘,在自家大人的示意下,鉆過人群,來到陳清都身邊。
一左一右抱著陳清都的隔壁,脆生生地說道:“陳爺爺,等下聽說還有節目表演,陪我們一起去看看吧,”
“陳爺爺,走嘛!”
陳清都看看左右的兩個小姑娘,輕聲回了一句,“好。”
這位萬年都不曾下過城頭的老人,在孩子們的簇擁下,一步步走下城頭,親身體會今夜的熱鬧。
數十處篝火中央,原本的長條桌已變成了一處舞臺,一個個劍修輪番上場,表演著各種御劍,道法。
時不時臺下齊聲道好,鼓掌聲也從未停歇。
趙政將身影藏在夜色里,看著這些千年前的家人臉上的歡樂,這樣的臉,他可還沒看夠。
“怎么一個人躲這里?”
趙政轉過身,發現來此的是賈生,調侃了一句,“刑官大人,怎么有空來找我這個小人物?”
“屁的小人物!”賈生扔了一瓶酒給趙政,隨意擦了擦地板,直接坐下。
兩人以眼前的歡樂佐酒,好一陣,賈生忽然冒出一句沒頭沒尾的話。
“趙政,你說我來劍氣長城,是不是選錯了?”
“那你覺得,為浩然提出太平十二策的那個儒生,做錯了嗎?”趙政反問了一句。
“他沒錯!”賈生回答得毫不猶豫。
“賈先生,讀了這么多年書,你覺得這世道,是越來越好,還是越來越糟?”
“在浩然,我只看見了世風日下,所謂君子賢人,很多都是一個個只知道混吃等死的囊蟲。”
“浩然九洲,除了那北俱蘆洲,還有那座太平山,其余宗門,無不以拳頭論結果。”
“偌大一個浩然天下,至圣和禮圣忙碌萬年,我卻看不到一點效果,可惜,文廟卻因為害怕,拒絕了我為浩然的謀劃。”
趙政看著這位意氣風發的儒生,此刻的賈生,哪里還有半分落魄。
“賈先生,我曾聽過一句話,天行健,君子自強不息。既然你對如今的世道不滿意,為何不試著去改變呢?”
“我這不是已經失敗了嗎?”賈生自嘲地苦笑幾聲。他將自己半生的心血交與文廟,結果換來的,卻是自己的心血被束之高閣。
如此浩然,讓賈生徹底失望,所以他才會不遠千萬里,來到劍氣長城,就為了說服陳清都。
“賈先生,萬年前那些登天的前輩,他們如果將期待放在別人身上,他們還能掀翻那遠古天庭嗎?”
趙政的話,讓賈生突然愣住。
萬年前的那撥人族和妖族聯軍,若不是他們每個人都相信自己,哪里能有那么多條登天路。
又哪里會有現在的四座天下?
是啊。
他賈生,既然想改變這天下,為何要寄希望于那些強者?這些強者,如曾經的那些神靈,思想早已老朽,他們最希望的就是穩定。
萬年前的那些先輩,可以為人族走出一條路,我賈生,又為何不能在萬年后,再舉起火把,為人族開辟新的未來!
賈生身周靈力開始震動,一道道靈氣急速涌入他的身體。
片刻后,賈生再睜開眼,他的境界已來到玉璞境。有了新的數百年壽元,他對自己之后要做的事情,更有把握了。
賈生朝旁邊看去,趙政不知何時離去,原地只留下一封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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