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胖子良心發現,派人又送來一張床,同樣狹窄的單人床,靠在衣柜一邊,兩張床中間門只空出來小腿長短的距離,林言看著都怕自己翻個身翻紀妄床上去。
但總比其中一人打地鋪強。
在出租屋的時候林言就和紀妄擠著睡過一晚,現在再跟紀妄睡一間門臥室,林言自然也不尷尬。
他動作飛快地鋪好床,強迫自己換上睡衣,這才重重倒進床鋪,困得眼皮都睜不開。
“哥,我先睡了你也趕快休息,晚、晚上”最后幾個字輕的近乎嘟囔,床上的少年疲憊的蓋著夏涼被,裸露在外的皮膚雪白瑩潤,呼吸漸漸勻長。
臥室里緊緊拉著窗簾,光線昏暗,窗戶隔音效果不錯,周遭靜的唯有紀妄自己的呼吸聲。
黑發黑眸的aha眼皮微抬,看了眼床上一動不動的少年,漆黑的眼眸深的看不出任何情緒。幾秒后,他輕手輕腳的離開臥室,坐到客廳,像一尊沉默而冷厲的雕像
口袋里的新手機滴了一聲。
一個空白號碼發來消息。
已撒餌,待上鉤。
修長冰涼的指尖劃過屏幕。
猩紅矚目的刪除兩字出現,被輕輕摁下。
信息欄重歸空白。
一覺再次睡醒,是被樓道里踢踢踏踏的腳步聲吵醒。
吵鬧的人聲夾雜著嘻嘻哈哈的笑鬧,聽起來不是幾個人,而是一群人。
砰砰哐哐。
鐺
“待會兒叫幾個女的來,今晚咱們不醉不歸哈哈哈”
一聲巨響,隔壁房子的門被一腳踹開,嘈雜的人聲悉數涌入屋內,終于消失不見。
林言踩著拖鞋推開臥室的門,沙啞著嗓音問“哥”
客廳開著燈,紀妄正在掃地。
一個下午的功夫,行李箱和編織袋里的東西就都被紀妄放好了,該鋪的鋪、該掛的掛,上午還空落落的房間門瞬間門充滿生活氣息,除了比出租屋大,和之前的日子好像沒什么不同。
林言四下打量,剛睡醒的腦袋反應很慢,竟有些自己還在出租屋的感覺。
紀妄手上戴著塑膠手套,看起來剛刷完浴室。林言終于清醒過來,眼皮一跳,問道“你一個人把活都干了”
紀妄沒吭聲。
林言也不用他回答,自己就能看。他推開浴室的門,浴室里水氣氤氳,瓷磚干干凈凈,洗漱臺白的都能反光。
廚房同樣干凈,桌面上的灰塵盡數消失不見,客廳更是整潔,連沙發套都換了新的。
不對,沙發套怎么換的
林言定睛一看,發現這不是沙發套,而是一條花色床單,沙發是雙人沙發,不大,倒是正好能用床單罩住。
他哭笑不得“不是說好了晚上一塊收拾嗎行了,你坐著休息休息,剩下的我來。”
他擼起袖子,摩拳擦掌,來到新環境換了新家的新鮮感涌上心頭,興致勃勃地打水拖地。
電視機掛在墻上,林言順手開了電視,“嗶”的一聲,地方臺的晚間門新聞自動彈出。
端莊大氣的女主持人坐在書臺后,手里捧著新聞稿,語氣緩慢柔和,“近日,張氏制藥公司新型藥劑研究取得喜人成果,董事長張衡三先生接受本臺記者采訪表示,新藥劑正在研發中,一期實驗成果將于下月中旬向公眾宣布”
畫面一轉,鏡頭出現在一間門開闊明亮的辦公室。
舉著話筒的女記者問“張先生,請問新型藥劑具體是哪方面”
兩鬢斑白的老人面容慈祥,帶著金色眼鏡,語氣溫和,條理分明道“暫時不方便透露,但是我可以保證,新藥劑與每一個民眾息息相關。”
“聽說藥劑是您與其他人共同合作研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