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泱泱水燒的很快,燒好水,她將兌好的水倒進木桶里,輕松的拎著水走出小房間。
瞧見盛君意還在小房間門口站著。
她警惕的問:“你該不會還想跟著我去洗澡吧?”
“你胡說什么!”盛君意咬牙,有些狼狽的轉身,落荒而逃。
速度快的又是眨眼就消失在了她的院子里。
陸泱泱看著空蕩蕩的院子,突然回過味兒來,小聲嘀咕:“看來人少也不太行啊,隨便迷暈了的話,我這院子豈不是能讓他來去自如?”
陸泱泱倒是沒什么不能叫人看的隱私,但是盛君意這種大白天不走門,一定要夜里翻墻來找人的毛病,真的不能慣著。
她得想想辦法才成。
陸泱泱拎著水桶進了浴室,探頭探腦的看了看,確定沒人了,才松口氣把門給拴上了。
果然,在京城生活,也是十分不易。
陸泱泱皺著眉嘆了口氣。
另一邊,盛君意一路跟有人在追似的,直到進了前院盛國公的書房,他才停下來,心有余悸的敲了敲門。
“進。”盛國公應了一聲,放下書,抬頭看向走進來的盛君意,“怎么回來這么晚?讓你去問的東西,問到了嗎?”
盛君意微愣了一下,才回道:“沒有……”
盛國公皺眉:“怎么回事?連這點小事兒都辦不好?她一個小孩子,你還套不出她的話嗎?太子的傷勢究竟如何了?”
盛君意罕見的有些微的沉默,腦子里不知怎的,浮現的一直都是方才陸泱泱小小一個,蹲在灶臺前燒水的模樣。
盛國公不悅:“我在問你話呢!”
盛君意這才回神,“她回來時,衣服上全是血,除此之外,我并沒有打聽出別的,她……年紀雖小,但有些難纏。”
說到這個,盛國公臉色更難看了幾分。
“父親,父親將她接回來時,是如何打算的?”盛君意問道。
“她是國公府的血脈,這一點我已經查證確認過,不會弄錯,才會去接人,原本接回來,是打算當雙胞胎養著,無論日后揭不揭開,也算是個說法。”盛國公說著,指尖卻忍不住敲擊著桌面,“只我沒想到,她一個在鄉下待了十幾年的小丫頭,心性如此的……野蠻。”
對,就是野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