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可能?”
長公主震驚的看著太子,“阿卻,你不是弄錯了吧?這怎么可能呢?青蓮觀怎么可能跟拐賣案有牽連?”
“這,這是不是太荒謬了一點?”
不是長公主不愿意相信,實在是這在她看來太匪夷所思了,青蓮觀就是宗室官眷的清修之地,因著本朝對女子多有寬容,有些不想留守宮中的太妃,也會選擇來青蓮觀居住。
宮中每年都有撥款,太后也賞了不少官田,并不缺銀錢。尤其近幾年,香火鼎盛,更是不缺錢,既如此,何人會鋌而走險,牽連進這樣的大案之中?
太子也不多說,直接抬手示意裴寂將剛剛調撥過來的卷宗,以及成叔的口供拿給長公主過目。
“接頭這人的口供之中還有另外一個證人,孤已經讓人去搜捕了,跟青蓮觀究竟有沒有關系,一查便知,在這之前,還請姑母幫忙,多行方便了。”太子看著長公主說道。
長公主正在翻看手上的卷宗,越看越是心驚,“竟會有這種事,這簡直喪心病狂,罪不可赦!只是……”
長公主皺著眉心,“本宮還是想不通,青蓮觀怎么會牽扯進這樣的事情里,他們拐這些幼童做什么?青蓮觀的雜役要么是宮中無家可歸的宮女,要么是附近貧苦人家的姑娘,即便偶爾有幼童,也是被撿來的棄嬰,并沒有什么半途來的幼童啊!”
這也是太子疑惑的地方。
“你查吧,本宮暫時能幫你拖延一二,只你也知道,這地方牽扯甚重,若你查不出個所以然來,怕是……”長公主輕輕嘆了口氣。
“姑母放心,孤自有分寸。”太子回道。
“你啊,”長公主有些無奈:“自幼就是這樣,捅破了天都不怕,就你有理!可……”
太子看向門外,長公主也輕輕閉了下眼睛。
遮住了眼底的痛。
可這天,當真捅的破嗎?
“裴寂,將罪犯帶過去認人。”太子吩咐道。
“是。”
裴寂領命出去,隔著人群的另外一邊,陸泱泱跟梨端縣主她們終于趕了過來。
看著大殿前密密麻麻的人群,陸泱泱突然停住腳步,“等一下。”
“怎么了?”梨端縣主問道。
陸泱泱問守門的禁軍:“青蓮觀所有的人都在這里了嗎?”
“目前登記在冊的,都在。”禁軍回道。
陸泱泱沖著梨端縣主說:“我們先出去。”
梨端縣主不明所以,不過還是跟著她走了出來,“泱泱,你發現什么了?”
“我有個事情,一直想不明白,青蓮觀應該不缺人吧?那他們買幼童做什么?那些幼童被買來以后,送去了哪里?五十兩銀子一個,這可比市價高多了,沒有可能賣到外地的,也不可能賣到京城去,如果不是為了賣,那他們把人關到了哪里?我們就算找出來,青蓮觀有人涉嫌拐賣幼童,但沒有直接證據,這個案子,最后還是會不了了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