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婉月只是小殿下的養母,對于薛婉月而言,薛婉月很清楚的知道她所謂寵妃的處境是怎么一回事,小殿下養在她宮里,不是什么好事,反而是把她架在火上烤的麻煩,她未必愿意沾染這個麻煩,自然也不可能對小殿下處處上心。
所以這什么安神香包的事情,也不可能過她的手,她也更加不可能去留意有沒有什么香包。
但香包的存在,卻把疑點落在了薛婉月身上。
若十殿下的暴斃真的跟香包有關的話,這個失蹤的香包,恰恰好說明了關雎宮有問題,薛婉月難辭其咎。
陸泱泱翻看完了剩下的記錄,單獨將這兩張給挑了出來。
應循趕緊問道:“現在已經發現了十殿下的死因,只要問四喜確認十殿下最開始頭疼那幾日見了誰,就有可能找出動手的人,但這香包,會有關系嗎?”
陸泱泱搖頭:“不能確定,十殿下被人暗中用了針,本就頭痛難忍,若是受到一些氣味的刺激,難免也會失控,是有這個可能性,且氣味這種東西散的快,只要及時將香包藏起來,等你們再去查的時候,也找不到什么痕跡了。其次是,若是香包本身沒有問題,那又為何會不見了,誰拿走的?時間過去這么久,若香包有問題,應該早就被銷毀了,但香包究竟是怎么來的,我覺得還是要查清楚。”
應循所有所思的應道:“你說的有理,當初我們找香包的時候,也懷疑過香包的來歷,但陳奶娘說她就是自己做的,里面的香料也是去太醫院拿的,太醫院也有記錄。但小殿下的奶娘有三個,身邊伺候的宮人也有十幾個,能接觸到小殿下的,整個關雎宮起碼有半數以上的宮人,所以陳奶娘說,她不能確定這中間有沒有人動過香包,她照顧小殿下那幾日,是沒發現香包有什么異常。”
“這么說的話,這香包就更有問題了。”陸泱泱說道。
“確實有疑點,明日我叫人再專門去審問一遍關雎宮的宮人,還有鶴鳴殿的,看都有誰見過這個香包,能接觸小殿下的宮人雖然多,但能對香包動手腳的并不多,應該能找到線索。”應循點著頭,看著陸泱泱的眼神越發的欣賞,“還真是多虧了你,不然這案子,我都找不到頭緒。”
陸泱泱急忙擺手:“應大人過譽了,我可不懂什么查案,只是找到了十殿下的死因之后,才能倒推發現一些疑點,具體怎么查,還是要靠大理寺的調查。”
“姑娘就莫要謙虛了,這次是我承了姑娘的情,姑娘有需要應某的地方,盡管開口,只要不違背原則的,應某定當盡心盡力。”應循爽朗笑道。
陸泱泱彎了眉眼,跟聰明人說話就是省事的多。
“實不相瞞,確實有點事情需要應大人幫忙,”陸泱泱說道:“我想看一看當年容國公謀逆案的卷宗。”</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