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若雪面不改色,恭敬的行禮后退了出去。
蕭天釋看著程若雪離開,轉頭看向蕭國公:“父親,既然已經注定要與廢太子為敵,為何還要讓若雪去郡主府?我聽說那陸泱泱性子可不是好相與的,若雪她脾氣好,若是吃了虧……”
話沒說完,就被蕭國公給打斷了:“虧你倒是讀了那么多的圣賢書,怎么還沒有你媳婦兒明事理?且不說那陸氏為人如何,如今她以郡主的名義邀請京中貴女們參加宴會,帖子都已經到了我們蕭國公府上,你卻要因為那陸氏性格不好,就不去參加宴會嗎?她越是如此高調,我們越要弄清楚她究竟是想做什么!這一點,你媳婦兒可比你聰明的多了!”
“罷了罷了,你本就不喜歡這些,還是好好做你的學問吧!記住了,家里的事情不需要你插手,你若真的有疑問弄不明白的,不妨去問問你媳婦兒。”蕭國公搖了搖頭,起身出去了。
其實若非是顧慮陛下的想法,程若雪這個八面玲瓏的性格,嫁給三殿下是再合適不過的了。
他自己的兒子他清楚,無心權勢,哪怕這么些年耳濡目染,也依然是天真的可怕。
不過這樣也好,前幾日朝堂上,陸泱泱提出要廢除連坐之法的時候,其實他是心動的。
自古成王敗寇,奪嫡這條路上,不管你有多少籌碼,最終成敗,都是天定。
所謂天命所歸,不外如是。
不到最后一刻,誰也不知道結果如何。
倘若真的那么一日,他希望至少能夠保全自己的家人。
…
程若雪到了郡主府的時候,郡主府的宴會也才剛剛開始,盛云嬌老遠便迎了過來,“若雪姐姐,你今日可是來遲了,我方才還同泱泱說,待會兒見了若雪姐姐,可要多罰兩杯才是。”
“都嫁了人了還到處亂跑,也不怕婆家怪罪,到時候沒人要,可別跑回娘家哭!”突然,一道很不和諧的聲音插進來,盛云嬌轉頭看去,果然對上了程書錦那張欠揍的臉。
盛云嬌可是半點都不慣著她:“哦,聽說有人到現在還沒成親,前幾日相親又黃了,怎么?是你很不想成親嗎?哎呀你說這也是奇了怪了啊,這么好端端的一個大家閨秀,怎么一天天愛到處挑事生非呢,鹽吃多了嗎?”
程書錦自從程若雪成親之后,沒少四處相看,結果也是邪門了,就是至今也沒成。程書錦為此生了了一場大氣,覺得都是程若雪這個姐姐太優秀克到了她,聽說在家里鬧了一場,被程夫人給關了禁閉,好久沒能出門。
果不其然,這一出門,可又顯著她了!
程書錦跟盛云嬌的恩怨也是由來已久,被盛云嬌這么奚落,自然不會憋著,張口就嘲諷回去:“呵,盛小四,你倒是好意思說我,你自己呢?聽說你過完年就眼巴巴的從南邊回京城,四處溜達就是為了說親,好家伙,說了快一年了,你說的親呢?”
程書錦說完,仿佛一下子找到了安慰,要知道,這兩年可沒少人在背后偷偷嘲笑她,甚至還有人堵著問她,她大姐姐什么時候和離的?什么糟心玩意兒,都是程若雪的錯,要不是她一天天的在外面招蜂引蝶,并且好端端的非要給人家當繼室,真是丟死人了,不然怎么會影響到她的親事?</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