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這話,聾老太太原本還強撐著的臉瞬間一擺,面無表情的望著傻柱。
一老一少頓時相顧無言。
一個多小時之后,聾老太太家里。
傻柱對著一桌子菜,還有一個包的跟一只耳一樣的聾老太太。
“吃吧您老。”
“好好,嘶。”聾老太太一笑,頓時就倒吸了一口涼氣。
疼,真疼。
狗的陸恒,給自家臺階修的板板正正、有棱有角的。
“對了。”聾老太太夾起菜,腦子里突然想起來剛剛從陸恒家里看到的畫面:“柱子,你知不知道現在外頭有什么稀奇的事兒?”
“稀奇的事兒?”傻柱先是一怔,緊跟著又尷尬的笑笑:“這我也不清楚。”
“我現在早上天沒亮就得去拉板車,拉到晚上堪堪八九點才能回來。”
“是真沒空去打聽有什么稀奇的事兒。”
“這樣啊。”聾老太太完全沒注意到傻柱這話的重點,而是若有所思的嘀咕:“我剛剛看陸恒他們家有個黑色的小匣子一樣的東西。”
“想看什么電影就能看什么電影。”
“嘿,那電影兒,是真不錯嘿。”
“是嗎。”傻柱笑的更加尷尬,他剛剛那話的意思是想讓聾老太太接過去,看看能不能借個塊八毛的。
可是沒想到這老雜毛根本不應聲。
心里腹誹兩句,傻柱又酸唧唧的張口:“奶奶,不就一個電視嗎。”
“能有什么大不了的。”
“趕明兒等有時間的,有時間我讓大茂在院兒里擺一場。”
“放電影給全院看。”
“嗯嗯嗯,好好好,還是咱們柱子有出息。”表面上聾老太太強堆起笑臉兒,附和著傻柱的話。
……
心里卻是對這話鄙夷的很。
就以傻柱起得比雞早、睡得比雞晚的日子。
猴年馬月能等到在院里放一場電影。
“來!奶奶您吃!”傻柱熱情的再次給聾老太太夾上一筷子菜,眼角余光則是偷偷往聾老太太里屋看。
聾老太太表面上也是接過一頓夸獎,眼底卻是劃過一抹警覺。
一時間,一老一少又是一番其樂融融的模樣。
另外一邊兒,中院的賈家。。
“媽,棒梗呢?”秦淮茹掀開門簾進了屋,把手里的簸箕放到了桌上。
旁邊兒凳子上,賈張氏雙手揣在袖子里,跟個兔爺兒一樣縮著脖子蹲在上頭:“我哪知道。”
“你生的種,我還給你天天看著孩子?”
說著話,賈張氏白了秦淮茹一眼,然后有些期待的望向桌上的簸箕。
當看“六零零”到簸箕里依舊是幾個黑黃黑黃的窩頭之后,這老娘們兒的臉瞬間就垮了下去,繼續拿眼白晃著秦淮茹:“這窩頭你都讓我啃了小半年兒了。”
“你是在外頭養漢子了還是在外頭生了小野種了?”
“錢呢!?你賺的錢呢?”
“是想著東旭癱了,你存著錢想再改嫁是吧!”
“我告訴你!你想都別想!”
“說什么呢您!”秦淮茹有些委屈,一屁股坐到桌子旁邊兒不再吭聲。
賈張氏看見她這模樣,心里火是噌噌的往上竄。
還敢地蹶子!
“我叫你也蹶子!”賈張氏嘴里念叨,目光到處尋摸,看見旁邊兒大桌上有雞毛撣子。</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