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貴夫人差點沒直接暈過去,這是拐著彎說她們的兒子是碎嘴子呢!
這幾年,白晚晚把沈濤管得好,所以白巧娘和長公主的關系也密切了幾分。
長公主嘆了口氣道:
“晚晚確實已經五歲了,不適合做濤兒的伴讀了,改明兒我再給他找個伴讀。
不過晚晚還是可以在這邊的學堂,先生說她聰明得緊,對她的評價還是極高的。
以后要是女學能出一位女先生,那可就了不得了。”
汴京城里的女學,哪家門口都掛著燙金招牌,可暗地里都在較勁。
長公主辦的明雅女學夠氣派了吧?
可淑德女學更是厲害,這所學堂的創始人謝淑貞,堪稱女中圣人。
年少時便以一篇《女誡新解》震動朝堂,連老學究們都得捧著她批注的經書反復研讀。
她打破“女子無才便是德”的古訓,獨創“德、藝、智、勇”四修之法。
白晚晚也讀過她的書,讀下來整體的感覺,就是這謝淑貞應該是位穿越女。
她提出的觀點是很新穎的,總體來說,就是女子當自強,別家女學只教些繡花、管家的活兒。
她這兒可不管這套,只要男子能學的,女子也都能學。
算術記賬、詩詞文章,甚至騎馬射箭,女學生們都能跟著學。
雖說課業嚴得很,每天天不亮就得起床讀書,背書背不下來要罰抄,偷懶要挨訓,但實打實能學到真本事。
時間久了,大家發現從淑德女學出來的姑娘,確實跟普通千金不一樣。
她們能看懂賬本,能寫漂亮的文章,甚至有些還能跟男子在詩會上對答。
不光大齊的富貴人家搶著把女兒往里送,連隔壁的安息帝國、南邊大宛國,都巴巴地托關系,就盼著自家閨女能進這所女學鍍鍍金。
畢竟誰家不想養個有本事、能撐得起場面的女兒呢?
長公主對白晚晚倒是寄予厚望,可那些貴夫人是不服氣的。
李夫人冷笑一聲道:
“說什么女先生?整個大齊能擔得起這名號的,也就謝淑貞一人罷了。
就她那上躥下跳的性子,也配與謝先生相提并論?”
“我記得四年一度的女學大賽要開始了呀?而且這一次是輪到咱們大齊舉辦。”
長公主點頭說:
“這次大齊要好好辦一場盛會,到時候各國都會派兩所最拔尖的女學來參加。
別看是多國比試,咱們大齊的女學可不比別人差。
這么多年教出來的學生,琴棋書畫、經史算術樣樣拿手,我心里有底!”
白晚晚眨了眨眼睛,原來女學也會有比賽的嗎?
長公主嘆了口氣道:
“不過咱們名雅女學也是挺不錯的,此次大比的賞格,可是陛下欽點的。
拔得頭籌的女學,每位學子賜西域進貢的雪蠶絲織就的云錦華服兩套。
魁首更有赤金累絲嵌寶頭面一匣,鳳凰簪以九顆鴿血紅寶石點睛,步搖綴著三十六顆冰裂紋琉璃珠。”
貴夫人們一聽,個個眼睛發亮。
張夫人趕緊道:
“這獎勵也太實在了!我家阿寧從小就愛讀書,說什么也得讓她去試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