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寶貝,書月的事情我已經幫她打聽到了。”
“在紐黑文的某校,正好有個實驗室招她這個方向的博后,明天你問問她的想法。”
浦應辛邊說邊打開手機把實驗室和導師的相關資料都發給了林筱帆。
他雖然和書月有十幾年的同窗情誼,但是唐書月目前這種失戀狀態,他覺得自己不適合去與唐書月聯絡。
既然唐書月通過林筱帆催促自己打聽出國的事情,那自己就索性把這件事交給林筱帆去答復了。
“好的,我懂的,謝謝老公!”
林筱帆會心一笑。
她知道浦應辛這樣做,一來是怕讓唐書月難堪,二來是把這個順水人情送給了自己。
“傻丫頭。”
浦應辛溫柔一笑,親了親林筱帆的唇,拉著她上了汽車。
“哎,老公,你說牧辰要是知道書月要來美國會怎么想?”
“他前兩天跟我打電話還說他聯系不上書月,書月不接他電話也不回信息,我都不知道該怎么回答他。”
林筱帆微微皺著眉頭,揉了揉自己的太陽穴。
她發現感情上的事真是太復雜了,剪不斷理還亂。當事人是不識廬山真面目,只緣身在此山中,其實旁觀者也是只知其一不知其二。
“寶貝,就算現在書月搭理牧辰,牧辰也不會真的追她的。”
浦應辛語調平緩,輕輕撫摸著林筱帆的頭發。
“為什么?”
林筱帆眼神中透著不解。
“你覺得牧辰為什么單身到現在?他大學時也受歡迎,也有好幾個女生追過他。”
“他媽媽是知青…他爸爸因為歷史原因…”
浦應辛將自己了解的情況緩緩說給林筱帆聽。
“所以牧辰出生的時候,他爸爸都五十多歲了嗎?”
林筱帆恍然大悟。
她這才發現張牧辰跟自己一樣,從小就是戴著鐐銬在跳舞。
雖然張牧辰的處境比自己要好多了,但是也是從小就背負著照顧家庭和父母的重擔。
這種重擔不止是經濟上的,也是心靈上的束縛。
當別人的父母還身強力壯,可以幫襯子女的時候,張牧辰的父母已經滿頭白發,垂垂老矣。他不得不更早地接受現實,接受自己需要照顧家庭的責任。
“是的。”
浦應辛神情凝重,對著林筱帆點了點頭。
“小汪知道他的家庭情況嗎?”
林筱帆覺得心頭有些壓抑。
“知道,他們感情挺好,很早就見過家長了。”
浦應辛輕輕摸了摸林筱帆的頭發。
“我不行了,難怪小汪說她要憋死了,我覺得我也快憋死了。”
林筱帆深呼吸了幾下。
她越聽越胸悶,越聽越堵得慌。
“寶貝,如果小汪回國,有些事情她早晚會知道的。”
浦應辛輕輕揉撫著林筱帆的后背,寬慰她的情緒。
“老公,我不是小汪,你讓我現在就知道吧,我真的要憋死了!”
林筱帆皺著眉頭,對著浦應辛發出了“哀嚎”。
“好~,那你答應老公,別哭啊。”
浦應辛溫柔地挽住了林筱帆。
“小汪出國后,她爸爸高空作業時跌落,多處骨折合并顱腦損傷。”
“是牧辰去當地聯系的醫院做的手術,醫藥費和康復費用也都是牧辰負擔的。”
“小汪的父母和牧辰都瞞著小汪,不希望影響她在國外的學業。牧辰最大的心愿就是助力小汪實現她的夢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