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筱帆循著遠處傳來的音樂聲,抬手指了一下公園連廊下的一個小型樂隊。
這個樂隊的成員是幾個白發蒼蒼的老人,有人演奏鍵盤手風琴,有人吹薩克斯,有人演奏巴揚,還有一個人在獨唱。
“傻丫頭~不開餅干店了?”
浦應辛挽著林筱帆的腰,笑吟吟地調侃她。
“哈哈~那是我單身時的夢想。”
“我當時覺得只要有個清凈優美的地方,自己呆著就會很開心,現在我不這么想了。”
林筱帆目露星光,笑語盈盈地望著浦應辛的眼睛。
以前的她會以物喜,以己悲。
她總覺得在一個喜歡的地方,做著自己喜歡的事情,自己一個人就會很開心很自在。
現在她發現所有的物和事,都是因為人,才有意義。自己能和愛人、朋友,在一起共享世間美好,才是最開心的事。
既然人一定會變老,那她希望自己能和愛人一起慢慢變老。
“寶貝~我退休了要開汽配店的,汽配店又臟又吵,不像餅干店又香又干凈……”
浦應辛故意拿腔拿調,一副自己很頭疼很遺憾的模樣。
“我可以收銀~看你一天能拆幾個發動機。哈哈哈!”
林筱帆在冬日暖陽下放聲大笑,明媚如花。
那一刻,她覺得自己身上的傷口好像愈合了,自己已經完全恢復了健康。
她看到美好的明天在向自己招手,她急切地想要去做很多自己無比向往的事情。
“好~只要不讓我管錢就行。”
浦應辛眼神恬然寧靜,語氣里透著輕松愉悅。
“老公~最近幾天我都沒精力看理財,不知道有沒有把賬戶里的錢都賠光……萬一賠光了的話……”
林筱帆俏皮地看著浦應辛,想要趁機捉弄他一下。
“聽夫人這意思,賠光了錢,是要讓你夫君既接診又接客了?”
浦應辛狡黠一笑,直接一招釜底抽薪,噎住了林筱帆。
“啊哈哈哈哈!”
林筱帆頓時笑得東倒西歪。
她想起了和浦應辛第一次在外面喝酒時,自己調侃浦應辛是舒蘭醫院的頭牌,浦應辛回答她只接診、不接客。
沒想到時隔這么久,自己還要再被這個男人反殺一次。
“嗯?我猜錯了?難道賠光了錢,你是要寫一張賣身契給我?”
浦應辛邪魅一笑,又來了個連環套。
“哈哈哈哈!我投降!我投降!”
“我剛才嘴瓢了,我沒說過賠光這件事…我肯定掙錢了,掙了很多很多錢…”
林筱帆扶著公園里的一張長椅,一邊笑一邊坐了下去。
她都快笑岔氣了。
她胸前傷口處一點都不疼了,反而是笑得肚子疼。
“老婆~那你掙了這么多錢,有沒有想過買斷我?”
浦應辛緊挨著林筱帆坐了下去,笑吟吟地繼續拿捏她。
“啊?老公,你就饒了我吧…又不是工齡,怎么買斷…哈哈哈…”
林筱帆發現自己始終被浦應辛繞在里面,無論自己正著說反著說,怎么說都脫不了身。
“寶貝~”
“既然你不買斷我,那我就要買斷你了。你要跟我辦第一張只屬于我們倆的證了。”
浦應辛語調溫柔,說出了自己早就計劃好的事情。
他深情凝視著林筱帆,勇敢而又堅定,與心愛的女人十指相扣,心手相連。</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