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退婚!!!”
在場所有人都異口同聲震驚道。
呂澤很淡定點頭,端起茶嘗了一口,差點沒吐出來。
這茶的味道非常玄妙,各種想得到想不到的調料都往里邊加,難怪陸羽老頭會嫌棄當下的吃茶方式。
話又說回來,廳堂上的人雖然都很震驚,但每個人驚到的點卻不一樣。
當然,最先做出大反應的是呂霆之。
呂霆之皺眉斥道:“逆子,平日玩世不恭就罷了,這是什么場合,你張口就來?還不快快與你世伯賠禮。”
王嗣義也很驚訝,但多半是驚喜,不過還是要故作安慰:“世侄這性子是有些急躁,不過嘛..他年紀還小,慢慢來,急不得。”
旁邊的二嬸柳茹孀也顯得驚訝,她沒想到呂澤會說退婚。
這小子先前還因為這事撞柱,怎么一下子就轉了性?
王家與呂家的婚約是父輩留下的,如果呂澤真想通了不愿娶,倒也順了柳茹孀的心。
呂澤見眾人驚訝,預料之中,于是應道:“我是想著,既然王家小娘子不愿嫁我,那總不能強人所難,這樣對誰都不好。”
“與其這樣,那倒不如將這婚約退了吧!”
呂霆之臉都黑成馬了,怒斥道:“你在瞎說八道些什么!還不趕緊滾回家!”
這話說得王嗣義一百個開心,覺得呂澤這小子總算是靠譜了一回,不過表面上總是要客氣些的。
王嗣義回道:“世侄莫要聽外面人胡亂說,婉清從小知書達理,什么話該說,什么話不該說,什么事該做,又不該做她都清楚。”
“只是...這婚約之事是父輩們定下來的,若兩家都沒什么異議,婚書就此作毀也不算是不守信。”
呂霆之自然不高興,如果兩家不聯姻,那平白無故多了個競爭對手。
且這個對手還是王嗣義,是個不小的對手,再加上最近醉玉樓的生意比起往年,有些不那么景氣。
這個節骨眼上,何必呢!
所以呂霆之笑道:“退婚之事非同小可,也絕非兒戲!”
“若突然這么冒然退婚,這要是傳了出去,恐怕對我們兩家的名聲都不好!”
這時,一旁的柳茹孀緊忙把話插過去說道:“兄長這話說得在理,若是覺著澤兒心智不夠成熟,那清兒也行..”
說完柳茹孀心里還挺美,想著呂澤都把退婚說出口了,應該也弄不出什么幺蛾子來。
這只能說明,可能早上那一撞,當真把頭撞壞了,腦袋不好使!
呂霆之聽后有些驚訝,側臉看了眼呂清。
呂清在他眼里一向懂事穩重,實在不行,這無可厚非是個好法子,難怪柳茹孀會把呂清帶來。
呂澤小媽溫嬿一旁不說話,這樣的場合,她說的話也沒什么力度,說了還得罪人,與其也就不說了。
王嗣義看了看呂清,見他有些靦腆,低頭不語,看來呂霆之這次是鐵了心要結這門親。
如果放在以前,嫁給呂清也不是個壞事,不過近期呂家的醉玉樓不怎么景氣,王嗣義是怕攤上呂家這個爛攤子。
在一個,也不想他的女兒家去呂家受罪。
所以廳堂里的氣氛又變得尷尬起來。
呂澤早看出王嗣義的心思,以他現在的口碑,威逼利誘,苦口婆心恐怕都娶不到媳婦。
在說他也不想去,所以就更不能便宜呂清那小子。
于是打斷道:“我今天來的意思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