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茹孀用陰陽怪氣的口吻說著。
呂澤剛一手拿上兩個雞蛋,轉身不耐煩回道:“碧蓮,怎么哪兒都有你,我不麻煩廚房里的人,自己做吃的礙你什么事了?”
“碧蓮???碧蓮又是誰?”
柳茹孀不解,心里一下子便琢磨出來頭緒,莫非是宅子里哪個小丫頭。
呂澤不想理她,在看其他食材,這會兒能用的調料并不多,但做水蒸蛋足夠了。
柳茹孀見呂澤不理會她,又有逃避的意思,想著可能猜對了個七八分,要真是這樣,他與宅子里哪個小丫頭好上了,那可是了不得的大事。
所以柳茹孀并沒因此作罷,不懷好意的走到呂澤身邊,追問道:“呂澤,你口中所說的那個碧蓮,可是宅中哪個小丫頭?”
呂澤正在剝蔥,抬頭驚訝看著柳茹孀。
柳茹孀見他這反映,更加坐實了自己的想法可能是對的。
于是又繼續追問道:“可這宅子里買進賣出的丫頭,都是經過我同意的,我記不著有叫碧蓮的丫頭...”
呂澤被驚到,要不是現實不允許,他一定會捧腹大笑,然后在告訴柳茹孀,這個‘不搖碧蓮’,還有‘白蓮花’、‘綠茶婊’、‘圣母婊’的含義。
一定能把她氣岔氣!
不過呂澤沒想要生事,繼續低頭剝著手里的蔥。
他除了做個水蒸蛋外,還想在炒個蒜蓉青菜,又見砧板旁邊,有先前婆子洗凈的魚,想著在做個清蒸魚,都是最簡單快捷的,同時上鍋的話,半小時不到就能吃上。
肚子餓得都開始反胃了,哪里有閑工夫跟柳茹孀閑扯淡。
柳茹孀見呂澤還是不理她,眼珠子快速轉了兩圈,一副恍然大悟的樣子。
接著說道:“澤,你該不會是動了哪家丫頭,又不敢與你阿爺說,這才跑去王家退婚的吧?”
說到這里,柳茹孀更是覺得自己猜測的沒錯,不等呂澤開口接著說道:“難怪,我說怎就突然不喜王家小娘子了。”
“這都有了個外室了!”
柳茹孀又自己念叨著:“不對啊,既然如此,又為何撞柱...”
突然有所覺悟道:“苦肉計啊!打小你鬼點子最多,這回用上苦肉計,先把自己給傷了,又在去退婚...”
“這樣一來,你阿爺在氣,也會念你有傷不責罰你,外室不就可以接來家了!”
呂澤剝好了蔥,準備沖水,起身看向柳茹孀,嘆口氣道:“嬸嬸,你們女人心里都這么復雜的嗎?”
柳茹孀沒明白,一副苦口婆心的態度道:“這事兒當嬸嬸的能理解,畢竟過了今年你就二十三了。”
“成家立業這是情理之中,不過這要是個丫頭出生,恐怕也只能收個妾室!不如你告訴嬸嬸,嬸嬸替你向你阿爺說說情?”
呂澤深吸口氣問道:“嬸嬸是不是很閑?”
“啊?”
柳茹孀不解,隨后立馬回道:“嬸嬸哪里閑了,你阿娘身子一向不好,這家里大大小小的事都由我在忙!”
“你們男人啊不打理家務便不知,這中間學問大著哩,比如這些丫頭婆子們之間的關系啊,誰家想走點親戚關系,入宅里做事...”
柳茹孀開始滔天不絕說起來。
呂澤趕緊打斷道:“既然嬸嬸這么忙,在這兒看我做菜豈不是更費時?”
柳茹孀還不知趣,繼續說道:“你這孩子,嬸嬸這是在為你好,怎還不領情。”
呂澤本不想在搭理他,想毒舌兩句將她打發走,但又想了想,說不定是狐朋狗友派上用場的時候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