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巴脫臼,兩人說不出一句話,只是指著門的方向。
村子里的人鬧了幾分鐘,才發現是人跑了,一部分前去救火一部分開始敲鑼打鼓發動村子里開始尋人。兩三個摩托車,一個個青壯年男女走出家門開始朝四周找。
姜晚這邊卻停下了腳步,對方人多勢眾搜山的話,還是很容易找到的。
尤其是山下的大片區域是光禿的,她所在的山林是小山的模樣,覆蓋面積不大。
她沒有回去的想法,而是思索應該找個更深的山林。
這里應該是小片的林子,很容易被人搜到。
她判斷這這里的地貌,是典型的山地,村民是沿著山溝的兩側沿路建造的村子。沿著山溝河流往上往下肯定會碰到人,必須是往最高的山跑,徹底藏在這絕對茂密的森林中。
思考完畢,姜晚開始動作。
至于救人的事,她從來不會多做這種是,因為她自身難保。
昨晚這些,姜晚馬不停蹄往山麓走,往樹木最多的地方走。
和她猜測的一樣,走了沒多久就進入了山上耕種的土地,姜晚繼續翻躍著各種土坎。
右腿小腿已經疼到冷汗直冒,她卻沒有絲毫停下的想法。
只要回頭,她就會繼續陷入這個恐怖的山村。
“林伍家媳婦跑了,她腿是斷的,跑不了多遠,先仔仔細細把村子里找一遍,然后往山上路上找找。”
姜晚逃跑時,山下的村民也集結完畢,輩分長的安排人救火,然后讓人先滿村子找人。有摩托車的人沿路找姜晚。
矮壯的男人望著面前燒了一半的房子流淚了,嗚嗚啞啞哭嚎著,身上和頭上滿是血跡。
不少村民望著這一幕背后一寒,林伍新買來這個娘們也太狠了。
聽林伍他媽說是斷了一條腿的,斷了腿還能把人打成這樣。
也有男人嘲笑地看著林伍,嘲笑他被一個女人打成這樣,他們家里的就乖順地不行。
不過不管怎么樣,人是要幫著一起找的,深灣村都是林家人。
就這樣,一束束手電筒的光亮亮起,游蕩在整個村子里。
農村的夜晚是真的黑,有月光還能看到路,沒月光的時候是真的伸手不見五指。
蔣魚望著本來要闖進房門,卻被叫走去找人的男人,想起白天那個女孩的眼神。她知道,對方肯定是跑了。
她被鎖在床頭,壯年男人走了,剩下的是一個六七十歲的老男人。家里沒有其他人了,蔣魚知道這是她唯一的機會了。
房間里空蕩蕩,但床上防蚊的紗也是武器。
錯過這次,他會被困在這里一輩子。
哪怕被殺死在這里,她也不愿意被這些人當成豬狗一樣。
摸了摸脖子上的鎖鏈,她解開了一半自己臟到已經看不出原來顏色的襯衣,然后摸著腿手喊人。
面對城市里皮膚白皙,保養精致的女人,不把女人看作是人的老東西動心了。
纏繞的紗死死繞在對方的脖頸上,幾分鐘后她用盡所有力氣勒暈,蔣魚哆嗦著抖著手摸索到鑰匙解開了自己的枷鎖。
枷鎖比人的脖頸大,卻勒得她時時刻刻喘不過氣來。
釋放的瞬間,她的手不自覺發抖。
比起姜晚,蔣魚顯得慌亂許多,腦子慌亂著想了一會兒才想到找一件這個房子里的衣服穿上。
還有鞋子,白襯衣即使灰了也太明顯了,加上她穿的是矮跟高跟鞋,這樣跑路太礙事了。
然后便是慌不擇路,朝著路上走。
沒人想到蔣魚也能跑出來,畢竟那人家里還有個男性。
蔣魚想往大路邊緣走,走了幾步發現有人拿著燈往這邊來,嚇得她連忙藏進了旁邊的稻草堆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