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走半個小時后,姜晚發現了身后跟蹤的人,事實上她早就發現了對方。她五感敏銳,不然也不能輕易發現張大的追蹤。
原本她還想伏擊對方,沒想到對方疾步跟上了她。
即使是在黑暗中,她也第一時間知道了對方是誰。
兩人都沒有說話,蔣魚默默上前扶住姜晚的胳膊,不發一言往前走。
深山的夜晚冷,氣溫大概只有十四五度,森林覆蓋下的石頭濕滑。加上漆黑,兩人只能摸索著不斷往認為的前方走。
姜晚經驗豐富,避免兩人繞圈子或者找不到喝水的地方,野果子也認識。
蔣魚身上沒有受傷,能做的也多,兩人互補著在深山中行走。
危險的時候,兩人甚至能碰到野豬。
姜晚拿著刀,將蔣魚護在身后,和對方對峙了十幾分鐘。
或許是感覺到姜晚身上自帶的戾氣,野豬最終跑路了。
兩人的心也放松了,她們開始了在野外求生生涯。姜晚用判斷溪流的方法,沿著溪流溯源而上。因為遠處河下方是那個村子的所在地。
餓了野果充饑,渴了喝溪水。
他們大多夜晚趕路,白天姜晚會拿藤條綁住兩人在大樹上跨坐在粗壯的樹枝上入睡。最初蔣魚還不理解姜晚的做法,直到白天偶然醒來發現樹下有村民走過的痕跡。
夜晚這些人不敢在山林里歇一晚,肯定會回去,所以他們夜晚趕路最安全。
第四天的時候,他們才真正沒看到找他們的村民,因為這片森林太大了,即使是村民也容易迷失在其中回不去。
就這樣,兩人在這山林中足足走了半個月。
半個月時間,兩人已經如同乞丐一般,身上泥土頭發亂遭,身上滿是樹枝和草類刮的血痕。
姜晚依舊瘸著腿,因為過度走路。
她們不知道到了哪里,但距離那個村子直線距離肯定超過七八十公里。
這一定程度代表她們安全了。
可姜晚不敢松懈,因為系統肯定不會放過她。
能通風報信一次,就會有第二次,她們必須先報警。
很快兩人知道,這里名叫青陽鎮。
面對眼神探究的女人,姜晚神色頹敗道“我們進山前也沒想到山里這么難走,怕家里人擔心,這會兒出來了想著去派出所打個電話給家里報平安。”
女人點點頭,指路后就繼續走自己的路了。
蔣魚望著遠處的小鎮,只要到達鎮上派出所,她們就能獲救。
蔣魚沉默地跟著姜晚,沒有問為什么撒謊,半個月的相依為命讓她知道該聽這個比自己小了七八歲小女孩的話。
另一邊,張大和另外兩個男人開著面包車往青陽鎮趕去。
三四個小時前,他接到一個村里人青陽鎮親戚發來的消息。稱在青陽鎮上看到了兩個打扮破爛的女人,看樣子是外鄉人,似乎是他們村子里跑掉的人。
這邊姜晚到了鎮上,似乎是在趕集,人很多。
問了兩個人,姜晚了解了鎮上的街道分布。
兩人雖然引人注目,但不算特別,因為穿著樸素中帶著風霜的人太多了。
人群擁擠中,蔣魚竟然看到了一個熟人,對方在一個攤子上挑選發箍。
是那天和她們關在一起的蔣魚,蔣魚下意識想開口,被姜晚死死捂住嘴往旁邊巷子拖。
蔣魚疑惑地看向姜晚,姜晚沖著她搖頭。
蔣魚一下子就清醒了,畢竟一起關著的人,怎么會突然出現在鎮子的街上
姜晚并不言語,帶著蔣魚沖到了鎮政府就開始說明情況。
鎮里的人還準備開口讓兩人報警,姜晚說明對方在鎮子里等著,他們肯定會在去的路上堵他們
不管是賊還是受害者,第一時間都是報警,張大也會這樣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