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配生出意識不愿意重啟,選擇消失。
姜晚能切實感受對方的經歷,因為現在這些是她的記憶了。
感同身受,就更加理解對方的選擇。
過往的一切對她傷害太深了,世界崩潰會強制重來,不斷接受這煉獄一樣的一生,她選擇不接受。
病床上,纖瘦的少女乖巧坐著,腳上被打了石膏,身上也被簡單擦洗了一下,換上了病號服。
家人進來時,姜晚仿佛心有靈犀抬頭望過去。
姜媽媽一看到姜晚,便哭著沖過來抱住她,埋在她的頸間嗚嗚哭泣。
被拐賣的花季少女,要遭遇什么這半個多月來每每想起都會睡不著。
姜晚撫著她短短時間生出的大量白發,眼眶也是一熱。
一旁的姜肅抿著唇,望著妹妹打著石膏的腿,喉嚨仿佛哽著堅硬石頭一般說不出一句話,佇立在原地一動不動,只有捏緊的拳頭暴露了他內心的激動。
姜爸爸眼眶泛著紅,上前拍著妻子的背。
“沒事了,沒事了,晚晚回來了。”
他在路上了解了女兒的遭遇,他難以想象兩個女孩子,是怎么走出那不見天日的大山的。
姜媽媽不住地點著頭,伸手抓住姜晚的手,摸到那已經結痂的手背和充滿傷口的手,她的眼淚再度不受控制留了下來,“我的晚晚啊”
“沒事的媽媽,這是打壞人留下的,”姜晚抽出一只手安慰她。
要把一個成年男人打痛,用盡全力可不行。
手背手心都是握纏著鎖鏈打出來的,因為她知道打不傷對方,對方就會讓她生不如死。
相比姜晚,蔣魚身邊清冷許多,只有母親哭著問情況。
姜晚知道對方是單親家庭,由媽媽撫養長大,失去唯一的女兒讓女人變得憔悴萬分。可在知道女兒回來后,她還是第一時間趕到了小鎮上,耐心安撫蔣魚的情緒。
姜家害怕夜長夢多,也覺得這個地方不安全,在了解姜晚可以移動后便安排人準備連夜回家。
走時,蔣母和蔣魚也準備離開了。
因為是同城,姜家開了兩輛車,有位置給兩人坐,便帶著一起回去。
到了后,姜家還留了聯系方式給兩人,畢竟兩人也算一同死里逃生的情誼。
蔣魚不好意思說是姜晚一路照顧她。
如果不是她,她根本出不了那個如同原始森林一樣的山林。
這期間系統一直沒有動靜,如同死了一般。
姜晚一直防備著,對方沒準會故技重施,讓她再次被拐賣都有可能。
和姜晚想得一樣,系統一直在想讓劇情重新回到正軌。
之前它帶的系統就沒有這么難纏的,往往說出累積好演繹值可以重生后,便開始了扮演生涯。最多的滑鐵盧頂多的扮演失敗,被發現或者因為意外女配被男主愛上這種。
從來沒有像姜晚這種,一個任務都不做,連和它商量都沒有的人。
系統口中的姜晚,卻沒有坐以待斃的想法。
系統如果不能現在重啟世界或者處理掉她,那么肯定能在未來某個時間段做到。
在此之前,姜晚必須掌握主動權。
回到家的姜晚開始低頭查看起這個世界的科學發展,科技水平如果夠,她應該能想辦法取出這個邪門系統。
她不太喜歡事情不受自己控制,尤其是看不見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