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宿時繼臉黑了,目光陰翳望著姜晚。
卻沒想到,姜晚站在徐榆身后,這目光算是被徐榆看了個正著。
他準備開口解釋,卻見徐榆說道:“失陪了。”然后拉著姜晚走了。
走了。
走了。
滿堂賓客不寒而栗,這當面掃宿爺的威風,姜家的兩個女兒膽子也太大了。
姜家人忙不疊道歉,姜霖眼神都快結出冰了。主要是姜晚和徐榆竟然敢這么不顧姜家的利益,導致現在他們惹上了宿爺。如果處理不好,姜家恐怕會發生點什么,破產都是輕的。
宿時繼望著徐榆的背影,感覺什么東西變了,她不是會對自己一見鐘情嗎?
為什么現在,反而變成了他的不是。
宿時繼知道該找理由一起接觸了,不然難保徐榆對他的印象會改變。
他示意助理推著自己離開,到達車上后他看向助理,“查一下,我想知道她現在在哪里,然后找人請她。”
自己的病,就是最好的請人理由。只要騙到身邊,愛人遲早會記起來他們繼續相愛。
助理點頭,消失在原地。
宿時繼望著窗外行走的車輛,手指捏碎手心里的玉石,齏粉簌簌落下消失。心中第六感閃過不安,他總覺得一切可能沒那么順利。
都怪司命不靠譜,極陰之體的投胎時間都沒算準,那一刻在哪里誕生的女胎又無緣無故多了一個。一切從那時候開始,就有些偏了。
徐榆并不全然無緣無故帶著人走的,因為她注意到那個教導主任悄悄走了。
他來宴會就是拓展人脈的,這么重要的時候怎么舍得走,肯定有貓膩。
姜晚聽她這么說,也點頭同意。
兩人都是今天滿十八歲,自然是沒有駕照的,只能打車讓人追。
司機看著兩個極漂亮的女孩打車追人,還好奇是什么故事。
被姜晚糊弄過去,說前面的是家里長輩,中途出去可能沒好事她們想替其他長輩探查一下。姜晚說得曖昧,對方也懂了水門意思,嘿嘿一笑就追了上去。
司機看熱鬧的心思濃烈,加上對城市道路熟悉,直接追到了一個高檔小區。
小區內很大,如果下車去找十分不易。
姜晚卻向門衛說明是業主,定定看了兩眼,然后出租車十分正常進去了。
“你真是業主?”徐榆悄聲問道。
姜晚搖頭,“不是,我就是迷惑了他一下,類似鬼魂那種制造幻覺。”
徐榆愣了一下點頭,感慨姜晚施展術法如此流暢。
姜晚笑笑,這里面房產價值千萬,姜家還是舍不得的。
別看資產幾十億,實際流動資金極少,房產大多是在姜霖和姜玨身上。徐榆手上的玉鐲,是原主這些年得到的最貴重的禮物。
不過原主也是有房子的,是個小公寓,價值一般。
很快,對方在一棟別墅停下,兩人付錢下車。
徐榆很快給隔空給對方打了個追蹤符合窺視符,這樣就可以獲得對方的信息了。
之前不打也很簡單,這個東西有距離和時間限制,隔太遠沒用。
兩人找了個坐的地方坐下,開始觀看對方在做什么。
只見徐榆掏出的一面古樸的鏡子,手揮過鏡子里面便開始播放對方現在的情況。
對方確實很急,打開房門后便和一個女人抱在一起,然后畫面少兒不宜。
兩人辣了一下眼睛,關掉過了十多分鐘打開。然后視角變成另一幅模樣,轉到了一個類似地下室的地方。
對方居住的是小別墅,有地下室也情有可原。
然而,在姜晚和徐榆的天眼中,地下室密密麻麻全是如墨一般的陰氣。
對方視而不見,拿出香參拜這地下室中間供奉的一樣東西。那東西形似羅剎修羅,卻帶著奇怪的爪牙和蛇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