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玉明垂眸望著她,“你之前都是偽裝給我看的?元溪你真是夠倔,也夠能屈能伸的。”
姜晚出現時,兩者眼神都帶著滲人的冷意。
元溪想殺了面前的人,徐玉明帶著嘲弄,冷眼觀看元溪的掙扎。
元溪手上握著一柄匕首,正在悄然向下滑落,準備給面前的人一擊。眼睛余光瞟到姜晚后,目光立刻移過去,帶著一絲無所適從和濃郁的求救。
殺人需要極大的勇氣,她想下手卻滿心害怕。
姜晚出現后,無疑給了她極大的勇氣,她一咬牙匕首滑出握緊,朝著徐玉明腹部就是一刀。
徐玉明毫無防備,直接白一刀捅上腹部,殷紅的鮮血洇出。他吃痛松開抓緊元溪的手,元溪等的就是這一刻,朝著姜晚奔跑去。
短短幾步,她的眼淚就唰唰流了出來。
然后腿一軟,差點倒在地上,被姜晚扶起來抱住。
“沒事吧,沒事了。”姜晚詢問,又安慰道。
元溪乖巧咬唇搖頭,白皙瑩潤的皮膚更加白了,望向已經撿起地上的刀,捂著腹部朝著她們走來的人臉上閃過慌亂。隨即想到姜晚在身邊,她牢牢抓緊姜晚的手臂才停止身體因為過于激動而產生的抖動。
元溪長期被囚禁,手上的力氣不大,只是給徐玉明一點小傷口。
徐玉明撿起匕首,望著面前的兩個人。
眼神陰鷙,薄唇泛起一抹嘲弄的冷笑,朝著兩個人走過來,“元溪,你不會以為姜晚能保護你吧。乖乖走我身邊來,我不計較你對我的傷害。”
“不然,我不確定你能不能控制住對你們下狠手。”
姜晚瞧著他走過來,偏頭看向元溪,“你下手也太輕了,這連皮外傷都算不上。”
“我……”元溪抖著身體,眼眶頓時就紅了,她唾棄自己的無力。
明明午夜夢回,她都在想如何將面前的人千刀萬剮。
為什么臨到自己有機會下手了,就這樣無力。
徐玉明走到了近前,嗤笑不屑望向元溪,握著匕首抓住元溪的肩膀,“是啊!明明這么恨我,還是要和我同床共枕,耳·鬢·廝·磨。”
他俯視著面前抖如篩糠一樣的小女人,享受她被馴化后的乖順。
反抗?在他的懲罰機制下,已經失去了大半。
他握緊匕首,推開元溪,朝向姜晚的腹部扎過去。
“看看,這才是殺人的技巧哦!”他臉上帶著微笑,動作狠戾。
元溪看著這一幕目眥欲裂,一度忘記姜晚的能力,撲上來就要救姜晚。
可是沒等她走到近前,就發現徐玉明的匕首停留在姜晚腹部前兩寸。他的身體保持著刺入的姿勢,定格在原地動彈不得。
姜晚后退三步冷冷看著對方,“人最忌自負,傲然地以為自己掌控了世間的一切。”說完姜晚奪過徐玉明手上的匕首,匕首在手掌中隨意變化握著的姿勢。
元溪咽了咽口水,狠狠松了一口氣。
還沒等她說話,她手里就被塞入了帶著溫熱的匕首握把。
“怎么了?”她問。
姜晚笑道:“這位先生不是說要教你殺人嗎?那我也教你,什么是殺不了人,但會痛苦的捅人。”姜晚伸出手,精神力覆蓋對方身上,“來,我指你怎么捅。”
徐玉明瞳孔緊縮,隨后表情又充滿怒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