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平的唇抿成一條直線,不明白為什么對方這輩子沒來,明明上輩子自己走的當天對方就把打斷了腿的姜晚送到了他面前。當天他等了許久,卻遲遲不見對方來,明明這輩子自己連傷藥都準備好了。
對方為什么不來了。
就在這時,遠處傳來快馬的聲音,一個穿著短打胸口繡著姜家族徽的人騎著馬疾馳到了程平面前。
“誰人是程平,我找程平,”那人一拉韁繩,囂張在程平面前停住,臉上滿是傲然道。
程平勉強搜索著記憶回憶起了對方的族徽是姜家的族徽,壓下脾氣看著那人,“我是程平,是姜家有什么事嗎?”
難道是姜晚?她這輩子發生了什么沒來?
那人上下打量程平,馬也旋轉了一圈調轉了馬頭,似乎是確認了,他從懷里拿出一塊環形玉佩和書信。
“姜家正式和你解除婚約,這是信物,還有族長信件,”他將兩種東西用靈氣托舉到程平面前,“以后我們兩家姻親解除,各不相干!”
程平的面容猛地一變,抓住信物,直直看向送信的人,“怎么可能!不可能!”
見那人不說話了,程平拆開信件,閱讀里面的信息。
看到墨字輕飄飄寫到姜晚去世,婚約作罷八個字,他目眥欲裂渾身顫粟。他的晚晚,他的晚晚不可能死!
“你們姜家把晚晚藏起來了對不對!她不可能死!不可能死!”程平顫抖著手,眼眶通紅看著送信人。
送信人被他嚇了一跳,差點跌下馬。
馬也在他的嘶吼下后退幾步,發出“嗒嗒嗒”的馬蹄聲。
那人反應過來,皺著眉大喝道:“我們姜家絕不說謊,不過是一個廢物,我們用不著為了個廢物悔婚!你也是,你都淪落到這等地步了,竟還在惦記一個沒見過面的未婚妻。”
“我走了,信物和書信你也收到了,婚約就此作罷!”
說完他揮了揮馬鞭,馬兒吃痛快速離開。
直到人和馬走出幾米,程平才反應過來,向前奔去想知道到底怎么回事。
姜晚上輩子只是斷了腿,她并沒有死,為什么這輩子她突然就死亡了。想到這里,他的腳步更加快了。
混沌靈根從剛才開始便被激活了,所以他也能運用靈氣了,竟然快速追上了馬。
送信的人被程平拉下馬,然后狠狠掐住脖子,他眼神狠戾道:“姜晚到底如何了!她不會死!”
送信的人有一點實力,是煉氣七層,但在程平面前卻如同小雞崽子一樣被掐著脖子擡起來。
他臉色漲紅,嗚嗚咽咽驚恐得說不出話。
不是說程平是一個煉氣都不能的廢物嗎?為什么能輕而易舉就制住他這個煉氣七層的人啊!
“少爺,再掐就掐死了,您讓他說話!”管家急忙上場阻止,這可是姜家的信使,如果被他掐死了該如何給姜家交代!
程平的情緒勉強平靜下來,放開了幾乎快要暈厥的信使,他俯下身不住咳嗽。過了一會兒他才反應過來,仰頭看著程平道:“程、程少爺,信里說得是真的,姜晚小姐真的死了,我走之前已經下葬了,據說是一病不起藥石罔救死了。”
他恐懼地望著程平,不明白這人究竟在發什么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