鐘承平像看傻子一樣看著侯亮平,這狗東西怎么變成這樣了?原來在燕京的時候,不是挺機靈,挺能干的嗎?
這才來漢東多久啊?這腦子是讓驢給踢了?
我讓你來漢東干嘛來了?深挖趙家!是挖趙家!
你跟我在這扯李達康干什么玩意?
我說城門樓子,你說胯骨軸子?你對嗎你?
季昌明在一旁眼觀鼻,鼻觀心,人家岳父女婿的事情,跟我有什么關系?
要不是鐘承平不讓他走,他早就不在這待著了!
你侯亮平整天人五人六的,看不起這個瞧不上那個的,這鐘承平一來就現了原型了?
整天把祁同偉驚天一跪,跪出個公安廳長掛在嘴邊上,這一看,你他媽還不如人家呢!
人家是跪一次,窩囊一天,你呢?這是要跪一輩子?
“侯亮平同志,你知不知道你在說什么?”
“李達康同志是漢東省委常委,副部級干部,你有什么證據?空口白牙就說他是保護傘?”
“你知不知道你這是什么性質?”
饒是鐘承平的養氣功夫,都快被侯亮平搞破防了,我真他媽是閑的了,要來反貪局見這個狗東西!
“鐘書記,那丁義珍是達康書記的化身,漢東人盡皆知”
“我也沒有污蔑他啊”侯亮平委屈道。
“那照你的意思,丁義珍出了事,李達康就是保護傘”
“李達康出了事,沙瑞金同志也是保護傘了?”
“我下屬出了事,我是不是也成了保護傘了?!”
“只要下面人出了事,上面的領導就是保護傘?”鐘承平反問道。
“這....鐘書記,我不是這個意思”侯亮平急忙道。
“那你是什么意思?”鐘承平猛地一拍桌子。
“鐘書記,這個....侯副局長可能沒有說清楚..他....”季昌明剛想打圓場,鐘承平一記死亡凝視掃過來,季昌明當即就閉上了嘴。
“沒你的事,老實待著!”鐘承平沒好氣道。
季昌明立馬低下了頭,你訓女婿就訓女婿,讓我在這看著算怎么回事?這是我能看的嗎?
既不讓我走,也不讓我說話,我他媽里外不是人啊!
“侯亮平同志,我再問你一次,你來漢東的任務是什么?”鐘承平又看向侯亮平。
“光明峰項目出現腐敗,借光明峰項目的案子,深挖漢東官場的腐敗”侯亮平硬著頭皮道。
“結果呢?”
“侯亮平,三個多月啊!我這么信任你,你就是這么報答我的?!”
“你來了漢東之后,陳海為了替你扛雷,被停職反省!”
“緊接著你又被組織調查!”
“腐敗分子一個沒有查到不說,一出來就死死的咬著達康同志不放!”
“本末倒置!倒反天罡!”
“組織對你這么信任,你就是這么工作的?你還記不記得你是組織的干部!”鐘承平痛心疾首。
“鐘書記....我”侯亮平心虛的低著頭,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你先回去吧,我今天去見小艾,你想好了再來和我匯報”鐘承平隨意的擺擺手,懶得和侯亮平說那么多。
侯亮平恍恍惚惚的離開季昌明辦公室。
我是誰?我在哪?我在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