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到如今,余時章也并未親眼看過那棉布,還有......畝產千斤的水稻。
天子正欲打開布包,又聽見余時章急促的呼吸聲,他抬頭一看,就見余時章正死死地盯著自己手中的布包,那目光,似是餓狼瞧見了小綿羊。
他的雙手一頓,問道余時章:“這其中的物件,你可看過了?”
余時章心中本就急得不行,見天子停下了動作,心中更急了。
他急忙搖頭,催促道:“老臣并未看過,您快打開看看吧。”
天子聞言來了興致,他輕笑著問道余時章:“你都未看過,催朕作甚?哦,你知道其中是何物?”
余時章點點頭,雙眼還是死死地盯著天子手中的布包,又突地想起了什么。
“老臣略微知道一些,哦對了,犬子還有封信,也是給陛下您的。”
他說完就從懷中掏出了一封信件,遞給了洪公公。
天子看了那信一眼,示意洪公公先放在桌上。
隨后他手上有了動作,“永寧伯如此著急,那朕就先打開布包看了,再看信。”
余時章猛地點頭,不自覺往前挪了兩步,為了待會兒看得真切些。
天子將手中的布包一層一層緩緩剝開,待到最后露出了一塊疊起來的布。
那布通體淡黃,兩側還有毛邊,看樣子似是從一整塊布料上裁剪下來的。
天子有些疑惑,用兩個手指將那截布料拈了起來,舉在眼前透光看著。
片刻后,他開口問道余時章,語氣有些不自信:“愛卿,朕瞧著,這截布料,不似麻布,更不似綢緞,更像是......”
“棉布!”余時章高聲答道,“陛下,您手中的,是棉布!”
此時天子臉上再也沒了方才逗余時章的笑意,他心中激動,面色卻是沉靜不已。
天子伸出手來輕輕撫摸著這截棉布,剛碰到之時,他神色便是一愣。
他貴為天子,雖說不會穿麻布或是棉麻衣裳,但那些個布料在他閑暇之余,都是去了解過的。
不論是麻布還是棉麻,入手都有些扎人,絕不可能這般柔軟親膚。
所以此時他手中這截布料,八九不離十,正是棉布!
站在一旁的洪公公聞言心中也是一震,悄悄朝天子身邊挪了兩步,只為看得更真切些。
怪不得,怪不得永寧伯今日如此急切!
天子用了好大的力氣,才將心中的震驚之情壓了下去。
雖說做帝王的,喜怒不于形色,但今日之時,簡直......簡直
只一瞬,他腦中便過了無數種施政的法子,皆是圍繞著這棉布的。
他大周有了棉布,便能在經濟上與工業上力壓別國好長一段時日!
片刻后他緩聲說道:“棉布......棉花織出來的棉布!愛卿,你兒子好本事啊!”
余時章猛地跪地,高聲說道:“恭喜陛下!但!這棉布,并非犬子造出來的,造出這棉布紡織機的,另有其人,犬子只是代為稟告!”
天子一愣,這棉布,竟不是余時章的長子造出來的。
他站起身來,將余時章扶了起來,“愛卿起來說話。”
余時章起身后,他繼續問道:“那造出棉布與紡織機的,是何人?可是柳陽府的工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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