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箏在這方面算不上行家,活字印刷術也不像紡織機是系統出品,可能遇見的問題與解決方式都被列了出來。
她只有從步驟上找問題。
泥胚用的泥沒有問題,捏泥加的東西也沒有問題,也是按照比例添加的。
他們圍著土窯看了一圈,窯也沒有問題,密閉得好好的,不然泥胚也不會被完全燒干。
“燒制時長呢?”沈箏問。
白嵩立刻從懷中取出一張紙,“屬下與伯爺想過,是否是時長的問題,也一一試驗過了,時間若短了,泥胚未全干,長了,泥胚還是這樣,裂縫也未有增大。”
這是沈箏最不愿聽到的答案。
若是時間長了裂縫增大,還說不準是燒制時長的問題。
如此看來,燒胚有裂縫,可能是這個時代還無法解決的問題?
可能還真是如此。
白嵩抿唇,看了余時章一眼,說出了自己經問詢得來的結果。
“屬下昨日其實去泉陽縣的磚窯大致問過,他們燒磚也會如此,至今沒有找到解決辦法。不過因著他們燒制是磚塊,有裂縫也不影響使用,所以便未糾結這一問題。”
牛儲說昨日師傅怎么出去了一趟,他突然想到了什么,問道:
“師傅,瓷窯呢?瓷器定是要避免開裂的。”
白嵩還是搖頭,他對這方面略有了解。
“瓷器燒制途中開裂,也是極為正常的現象,且咱們用的土與燒瓷的土不一樣。”
“這不就沒有辦法了......”牛儲很是喪氣,“還是因為我太笨了,沒辦法給咱們解決困難。”
沈箏聞言看了他一眼,不贊同道:
“別什么事兒都往自己身上攬,有必要把身上的擔子搞得這么重嗎?你這性格不行,得改。”
白嵩也拍了拍他肩膀,安慰道:
“你瞧,沈大人也如此說你。不要一出事就覺得是自己的問題,這分明是咱們大家的責任,你攬在自己身上,對你無甚好處。”
牛儲看了看沈箏,又看了看白嵩。
他往日在家就是如此,他怕看到爹娘生氣失望的神情,所以一有什么問題就往自己身上攬。
自己挨一頓罵,比爹娘失望的眼神來得輕巧。
沈箏在心中搖了搖頭。
這不就典型的討好型人格,看來下來要與白嵩好好說道說道,心理健康也很重要。
不過眼下,還是要先找找泥胚開裂的原因才是。
牛儲小心翼翼地將托盤在石桌上放下,幾人圍桌而坐,開始集思廣益。
一開始人人都踴躍發言,將可能導致問題的情況異議列舉,但又意料之中的被一一否決。
然后幾人面面相覷,絞盡腦汁,偶有人發言。
最后秋風瑟瑟,襯得幾人好不寂寥,余時章突然問了沈箏一句:
“對了,你尋本伯為何事來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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