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衛闕想打死她
嘶——不過一拳的功夫吧?
衛闕絲毫不知沈箏心中所想,四望后說道:“稻草上有不少灰,還是別在這揭了,我方才看后院有一石桌,咱們去那邊吧。”
幾人又往后院走去,衛闕走在最前,余時章與沈箏并肩而行,低聲與她說著:“看樣子......是好東西,若本伯沒猜錯,你這同安縣這回要出大名了。”
沈箏盯著衛闕肩上之物,喃喃道:“不會是......陛下吧?”
余時章點點頭,“八九不離十。”
沈箏心中一縮,又問:“這事兒多見嗎?”
余時章側頭,“若真能得陛下親筆,得的便不是那幾個字,而是圣意。圣意,你說多見嗎?”
沈箏在腦海中搜尋著以往的記憶。
如此圣意,堪稱罕見。
這叫什么?用她上輩子的土話說,這就叫明目張膽的偏愛!
衛闕小心翼翼將牌匾放下,但沉重的牌匾與冷硬的石桌相觸時,還是發出了沉悶響聲,似是擊悶鐘。
衛闕拍了拍手上的稻灰,對沈箏笑道:“沈大人,打開看看吧。”
沈箏點點頭,有些激動起來。
她盡量平穩呼吸走上前去,但揭布時顫抖的雙手還是出賣了她。
余時章幾人一同湊上前來,一瞬不瞬地看著她動作。
綢布層層剝落,率先映入眾人眼簾的,是一抹奪人心魄的漆金。
沈箏手一頓,目露震驚。
漆金色的牌匾?!
就連余時章都微微吸了一口氣。
不說大周朝廷,就說大周百姓都眾所周知。
各地官府牌匾大小與顏色都得按制而定,縣衙是最普通的黑底金字,府衙則是朱紅底,金字。
至于整面漆金的牌匾,只有京中官府才能使用,是至高的榮譽。
而眼下這匾
余時章呼吸不穩,催促道:“快揭。”
沈箏點頭,深吸一口氣后,最后一張綢布也飄落在地,隨著綢布落地,這塊牌匾也露出了它的“廬山真面目”。
這是一塊整面漆金的牌匾,金漆之厚,蓋住了整個木料的底色,甚至讓沈箏看不出來這塊匾用的是何種木料。
金漆之上,用黑漆所題的四個大字——同安縣衙。
這四個字銀畫鐵鉤、入木三分,光看字便能想象,題字之人是何等的顯貴氣勢。
霎時整個后院鴉雀無聲,沈箏只能聽見自己“砰砰”的心跳聲。
余時章上前兩步,撫上金匾,喃喃道:“是陛下、是陛下的字......”
沈箏怔愣地看著那道匾,匾上的筆跡逐漸與圣旨上的筆跡相重合。
這時的她才明白,當初她受賞的那封圣旨,都是當今天子親自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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