河風吹得她衣袍翻飛,她掐著手心,看著沈箏眼睛解釋道:
“沈大人,不管您信不信屬下,屬下都要說。此次屬下流外入流,也是經過的吏部考核,有了任職的能力后,才得以前來的。且屬下在永祿縣這兩年也會著手準備科考,到時屬下定會堂堂正正入仕。”
沈箏被她這嚴肅模樣嚇了一跳,呆愣片刻后說道:
“你放心,本官方才只是好奇罷了,沒有不相信你的意思,也沒有瞧不起你的意思。你既得了委任過來,好好干便是,說不準往后咱們還能在朝堂上遇到。”
她拉著第五探微的手,笑中帶有安慰:“說來你還是本官第一個接觸到的女官,意義總歸是不一樣的,往后你有何不懂,或是困難之處,盡管來同安縣找本官。”
第五探微呆呆地看著她,眼中迸發出驚喜之色:“真的......可以來找您嗎?”
“當然。”沈箏歪頭道:“咱們兩個縣離得這般近,這有什么好騙你的?你可以常來,與許主簿交流交流管賬心得。”
“許主簿?”第五探微皺起眉頭,突然問道:“你縣中這位主簿,可有離任的意思?”
“啊?”沈箏嚇得抽回了手,不明所以道:“怎么如此問?你們可是認識?”
不應該啊,沈箏想。
許主簿確實是柳陽府人士,怎么會和第五探微認識。
“屬下就是隨便問問。”第五探微朝她笑了笑,所說之話在她耳中似真似假:“屬下就是想著,您縣中的主簿若是離任,屬下便申請調令,來您手下辦事。”
申請調令在她口中,好像就和吃飯睡覺一樣簡單似的。
沈箏被她的腦回路所震驚,干笑道:“本官覺得,他估計還沒有離任的想法......你還是在永祿縣好好干著吧。”
第五探微眼中滑過一絲失落,“好吧......屬下聽您的,您說什么都好。”
沈箏:!
這種奇怪的感覺......是怎么回事?
她感覺不對,輕咳一聲,給余正青打著眼色,驚呼道:“大人!您怎的了?可是累了?定是因為您今日起得早,沒有歇息好。”
“啊?”被她點到的余正青一下沒有反應過來,片刻后才扶著腦殼道:“哎喲——本官這不爭氣的腦袋,怎么回事兒,分明方才還好好的。”
沈箏捏著拳頭上前,痛心道:“您可要保重身體呀!”
她轉頭望向身后,朝巴樂湛招手,“巴大人——快來,來扶著余大人。”
巴樂湛一瞪眼,還真以為余正青怎的了,差點兒連鞋都跑掉。
“我的大人吶——您怎的了!下官來扶著您!”
“咳——”余正青別過頭,作虛弱狀:“本官身子有些不適,扶本官上馬車吧,要快的。”
巴樂湛聞言急得眼中冒火,恨不得將他直接扛回馬車,“大人您可還好?咱們直接去醫館吧!”
“先走,先走......”余正青低頭嗡聲道。
沈箏正準備跟著余正青上馬車,第五探微突然出聲:“沈大人,屬下有事想請教您,下官可否與您同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