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就是板上釘釘之事,沈箏有何好怪的。
她朝巴樂湛一笑:“當然不會。趙休,押走。”
“是!”趙休早就等著這一刻了,三兩下便將莫宗凱雙手扣緊,帶離出人群。
莫宗凱未曾想過事情竟能發展地如此迅速,瘋狂掙扎。
“放開我!放開我!沈箏!你算什么東西!本少爺又沒做錯,你憑何押我?”
沈箏發現,莫宗凱很喜歡說“你算什么東西”這句話。
短短一會兒的功夫,他已經問過不少人:“你算什么東西?”
但她沒想到的是,眼下莫宗凱還有下文。
“沈箏!旁人喚你一句沈縣令,你真當自己是個官了?你是個女人而已!你這一官位如何來的,難道你自己心里不清楚嗎!”
如何來的?
沈箏一撓腦袋,準確說來,她這一官位還真是“繼承”來的。
“你個狗娘養的在胡說八道什么!”
趙休感覺一股怒火如燎原之勢席卷心頭,正欲出手之時,周圍縣民與學子比他反應還要快,一同惡狠狠地撲了上來。
“給我打!死東西活膩了是不是!竟然敢攀咬咱們大人!打死他!”
“打死他!打死他!平日咱們將大人捧在手心怕摔了,含在嘴里怕化了,還沒人敢如此說大人的!”
“砰砰砰——”
“啊——賤民!住手啊!”
莫宗凱本就被趙休押著,此時被打痛了更是毫無還手之力,連連求饒:“沈大人!沈大人!本公子方才神志不清,不知說了些什么,求您,求您讓他們不要打了!啊——好痛!”
“......”沈箏嘴角微微抽搐,低聲問道余正青:“大人,您覺不覺得他腦子有些不正常?”
余正青一瞬不瞬地盯著莫宗凱,點評道:“是有些不正常,不是玩笑話。他這種癥狀,約莫是怒癥,很多情況下他都無法自主控制情緒,逼急了什么話都說得出來,什么事兒都干得出來。”
他對著莫宗凱評頭論足,片刻后點頭道:“就是他這樣式的。本官寧愿相信他腦子有問題,都不信他竟敢當著本官的面公然辱罵你,吃了熊心豹子膽都不可能。倒是你......”
他細看一番沈箏神色,好奇不已:“被罵了你還笑嘻嘻的?”
若是被罵之人換做他,怕也是要氣上好一會兒,畢竟他眼下都還氣著。
“有什么好生氣的。”沈箏依舊笑瞇瞇的:“縣民們不是替下官報仇了嗎。”
她見縣民們大有“不打到月上枝頭不罷休”的架勢,趕緊喚道:“好了好了,差不多了,多謝大家伙兒......呃,仗義執拳,讓趙捕頭將人押走吧。”
縣民們顯然沒打夠,卻仍對她言聽計從。
“臭小子,今日咱們大人仁慈,放過你了!往后再從你嘴里聽到半句對大人不敬之言......”
縣民揚了揚拳頭,“那便讓你再吃一麻袋硬饅頭!”
莫宗凱掀了掀眼皮,很想回罵,卻又提不起力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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