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門由外推開,“哐當”一聲撞到墻上,又往回彈了兩彈。
“誰啊!”
余時章的聲音又帶著怒氣傳了過來,“使這么大牛勁兒,壞了你修啊!”
沈箏尷尬一摸鼻子,院內突然鴉雀無聲,仿佛一只無形的手在空中一點,給原本熱鬧的小院下了噤聲咒一般,使得所有人耳中只能聽到樹葉在風中沙沙作響之音。
第五探微脊背僵硬,抬起被冷風吹得微涼的臉,朝院內看去。
院內密密麻麻站了不少人,除卻幾位稍稍年長之人,其余人看樣貌年歲都不大,約莫就二十出頭的模樣,看那裝扮
讀書人。
他們手中都拿著東西,鬃毛刷、小印章、草紙,甚至還有幾人蹲在角落“玩泥巴”。
其中最引人注目的,還是站在院內正中央,對著院門怒目而視的余時章。
第五探微剛一接觸他的目光,便不自覺打了個寒顫。
沒錯......是永寧伯。
雖然她并未見過永寧伯本人,但這不怒自威的架勢,還有通身威儀,除了永寧伯,還能有誰?
第五探微喉間滾動,一時有些緊張。
今日好像......真的不該來。
“你怎么來了!”只見余時章將手中書本往桌上一甩,書在跌落之前自動在空中翻了好幾頁。
“南姝幾個哪兒去了!”他目光如炬,看向沈箏二人身后,想找到那幾個信誓旦旦說“我們望風,您放心”的人。
半個人影都沒有。
“小兔崽子。”他低聲罵了一句,“讓你們幾個望風望風,還把自己給望不在了,搞到最后風也沒望成!”
“沈大人來了——”
不知人群中誰叫了一句,學子們頓時忙開了鍋,一個個手忙腳亂,想將手中物件藏起來。
有往胸口藏的,有往頭發里藏的,甚至還有人解起了腰封。
“都干什么呢!”余時章又是一聲吼,“就你!在人面前干什么呢!給本伯系上!你說說你們......”
他一臉很鐵不成鋼,指著學子們的鼻子訓斥道:“著急忙慌的,一點都藏不住事兒!往后還怎么參加春闈,參加殿試!一個二個的,是不是往金鑾殿一站,都要被嚇得尿褲子!殿下問你們策論,你們反倒是磕磕巴巴給他背句詩?”
瞧瞧這嘴......真是淬了毒。
學子們被他罵得縮起脖子,跟個鵪鶉似的站在原地不敢動彈。
看著伯爺平日里對沈大人溫聲細語的,怎么對他們就這么、這么兇神惡煞?
他們不過反應慢了一些,就要挨他這么噼里啪啦一頓罵,人與人之間
唉!
“望風?”沈箏好奇往前邁了兩步,“南姝他們望什么風?今日不是縣學休沐嗎?你們都在這兒干什么?”
她眼神在院內打了個轉,驚訝道:“李山長?幾位先生也在?你們開會不叫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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