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可是防治天花的法子!只要與他們簽訂一紙契書,他便有權一觀了嗎?怎的可能!
這是他第一次對李時源的話產生了懷疑,他抿唇道:“李大夫,你莫不是框我......”
李時源面色一僵,懊悔自己一下將餅子畫得太大,玩脫了。
但這確實才是該有的反應,畢竟天花已存在這世間千年,無一人敢言說能防治天花。
他輕咳一聲,趕緊找補道:“永寧伯!余郎將的祖父,你可知道?”
張大夫聞言呆呆點頭:“自是知道,您不是也說過,您此次前來,是奉了永寧伯與沈大人的命。”
“這就對了嘛!”李時源一抬手,“有永寧伯作保,老夫豈會框你?那可是大名鼎鼎的永寧伯!他閑得沒事干,框你家那小醫館作甚?”
張大夫“嘶”了一聲,“您說得有點道理啊......”
將他家醫館收拾收拾給賣了,說不準......也買不起永寧伯家的一塊磚吧?如此一說,好像李時源確實沒理由騙他才是
李時源見他將信將疑間,趁熱打鐵,變戲法似的,一股腦又從懷中掏出一沓草紙來。
“這是一部分老夫常用的針灸法子,有些你見過,有些沒有,拿去看吧。”
張大夫也不知道怎么的,他不過晃神一瞬,下一刻那沓紙便已出現在自己手中。
他嘴上說著:“無功不受祿,無功不受祿......”
手上已經誠實得將草紙翻開來看了。
一時間,各式抽氣聲從他喉間發出。
“竟能如此!”
“這般也行?”
“這!這我在殘籍上看過!那殘籍上只記有起手式,后面的針法早已失傳,竟然在您手中!這這這、這這這......”
這突如其來的幸福將他撞得暈頭轉向,一時間只能對著李時源“這”個不停。
李時源嘴角微彎。
拿下一名大夫,就是如此簡單。
他湊上前去,低聲道:“實不相瞞,其中小部分法子是老夫家中傳承,但!絕大部分針法,都是沈大人贈與老夫的。”
“贈與?”
張大夫聽得簡直要流口水,“您的意思是,沈大人將這些針法白給您了?”
“不止這些針法。”李時源實事求是,“還有醫案,藥材習性,各類疫病防治法子等,沈大人都給老夫了。不過也不是白給。”
張大夫聽到這兒舒了口氣,果然,想要得到珍貴之物,還是要付出代價的。
下一刻他便聽李時源說:“沈大人贈與老夫這些東西前,與老夫談的條件便是......”
張大夫緊張地看向他。
是什么?是不是賣身!一輩子為奴為仆?
“是她要給老夫開醫館,唉......老夫是攔也攔不住啊!鋪子她命人幫老夫看好,初設醫館時的銀錢,也是她替老夫出的,說來慚愧,老夫不過出了個人罷了......”
張大夫:“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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