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箏張了張嘴,無聲笑了起來。
很多獵戶為保持皮毛松軟有韌性,都會選擇活剝皮獸皮。
她也明白,不怪獵戶。達官貴人有需求,獵戶就只得活剝,才能多賣些銀子。
但她一直認同“殺生不虐生”這句話,活活剝皮......是為虐。
不過片刻,車上之人都頂著寒風下來了,巴樂湛依舊是那副笑呵呵的模樣,上來便夸。
“沈大人的下河村果然不一般,這般、這般.......啊、啊切——”
一個噴嚏打得老遠,濺出的口水清晰可見,沈箏幾人下意識后退幾步,錯開了他。
他干干笑著,將沒拍完的馬屁拍完:“這般風光旖旎,讓人見了便想吟詩一首!”
沈箏凍得不想接他的茬兒,第五探微不明所以的笑了一聲,“吟啊。”
這讓巴樂湛如何接?他又沒辦法出口成章,“呵呵......本官見沈大人不想聽,還是不吟了,免得污了沈大人與伯爺的耳朵。咱們還是快些去那寶地一瞧吧!”
余時章早就趁著幾人說話的功夫往布坊跟前走去,沈箏一見也不與他們寒暄了,捧著湯婆子便跟上余時章。
“伯爺,您慢些。”沈箏道。
余時章腳步不停,話語中有些酸:“又沒人給本伯送湯婆子,本伯可不得走快些,暖和暖和!”
沈箏看著手中精致的湯婆子,咬牙遞了出去:“給您捂捂。”
第五探微見狀立即湊上前來,將自己手中的湯婆子擋在了沈箏前,“伯爺,您用下官的,是下官考慮不周。”
余時章乜了她二人一見,將手縮回袖口,“本伯還能用你們兩個小姑娘的物件?且自己收著吧。”
沈箏一聽便知道,他方才只是想說說酸話罷了,也不是真的想要湯婆子。
“那下官就自己捂了啊,您若是手冷給下官說,下官一定給您。”
伍全見他們過來,領著倆人小跑上來,恭敬行禮。
“見過伯爺,見過沈大人,見過各位大人、公子,請隨小人來。”
他看出幾人剛下馬車,還有些不適應,在前領路道:“三合土棚周圍了起來,棚中也搭了爐子,幾位大人快進來烤烤。”
沈箏隨他一走進去,便覺一股暖意襲來,分明棚周留有一口,可這爐火的暖意好似就在棚中打著轉,就是不出去一般。
幾人站定后,目光便被地上圍起來的泥黃地面吸引住,余時章率先上前,細看一番后負手問道:“這就好了?看起來與之前差別不大。”
不過顏色稍微淺了些,模樣看著還是那般。
“好了,伯爺。”伍全手持一小木槌,上前蹲下道:“三合土經反復夯實,已達到沈大人口中所說那般,承力不塌,錘敲不壞。”
“哦?”余時章看著他手中木槌道:“這木槌看起來輕巧了些,可有石錘?”
小小木頭,如何能撼地?
要試,自是要拿大的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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