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個農師圍著一麻袋紅薯看了許久,神情從最開始的疑惑、好奇,最后變成了震驚。
“見所未見!”
“聞所未聞!”
“曠古未有!”
沈箏聽著三人驚嚎,臉上的笑險些維持不住,她略帶心痛道:“此作物生熟都能吃,季大人,咱先試吃一個生的吧,再讓衙中公廚蒸上倆......一個吧還是,您與諸位大人也好試試味道。”
季本昌看她的眼神滿意極了。
從“兩個”到“一個”,如此年輕的小沈,身上已有了獨屬于他戶部的風范。
可圈可點,未來可期!
“就一個。”季本昌甚至都沒反應過來,沈箏為何會說“蒸”,便直接喚來差役,學舌道:“讓公廚帶皮蒸一個,大火,趕緊的。”
差役捧著那紅皮作物,撒丫子跑向公廚。
三個農師還在捧著紅薯研究,意圖從紅薯身上,找到它曾經存在過的證明。
“此作物乃是地下作物,與芋頭、山藥倒有些相似,應當去皮后便可食用......”
“此作物表皮較為光滑,表皮生有淺紋......”一年老農師問道沈箏:“沈大人,這作物可有莖蔓?”
沈箏道:“有的,但那莖蔓已經干枯。”
“這便對了......”老農師點頭道:“君生我未生,我生君已老,君恨我生遲,我恨君生早。這些地下作物,大多如此......”
原本表達男女之情的詩詞,放在紅薯與紅薯藤上,竟格外貼切。
倒也不錯。
這世間之情,豈能只有情愛?
沈箏淺笑,暗戳戳暗示,“說不定這作物的藤蔓,也能適量采摘食用。”
老農師想了想,沒開口,季本昌思索一番后點頭,“咱們先研究一下栽培之法,到時一試便知。”
他命人取來了小刀,又選了一塊自己認為最丑的紅薯,很公正地切成了六份。
薯肉呈現出均勻的、淺淺的橙黃色,而切過薯肉的刀刃上,也留下了一層薄薄的、淺白色的漿漬。
季本昌訝異,用手指沾了一點揉搓。
“粉漿!”他說:“與山藥、蓮藕的粉漿有些相似,快嘗嘗味道!”
沈箏說可以食用,他們直接信了,再加上這常見于作物的粉漿,令他們迫不及待想嘗嘗鮮了。
一口下去,季本昌幾人的眼睛都亮了。
“脆嫩!”季本昌說。
“清甜!”陳省身說。
“還有汁液!”農師們說。
幾人說完,便又啃了起來,繼續品味。
沈箏也好這一口。
一年啊,來大周整整一年了,她就逃難那幾日啃了幾根,后頭都舍不得吃。
這小味道,是祖國的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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