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子彥作為小組領袖,非常后悔將沈行簡帶入場,使得自己的隊伍實力又被拉低了一籌。
唉——
他埋頭低嘆。
請神容易,送神難吶。
眾人撒歡捶丸,場地越移越靠里,崔衿音張開雙臂,大聲說了今天第一句話:“不能再往院子里去了,一個不小心,會把養丑東西的缸子砸破。”
所有人動作都停了下來。
正當崔衿音懊惱自己“多管閑事”之時,得到了余南姝的夸贊。
“沒想到......咱們崔大小姐也有心細如發的一天。”
......
去外廳的路上,沈箏一直在想林繁允為何會來。
她最近和林繁允唯一的交集,便是那守城門的小將士。
難道......
是那小將士出事了?
她加快了腳步,半刻鐘便到了外廳,林繁允正坐在里頭喝茶。
見她過來,他起身道:“貿然前來,還望沈大人見諒。”
沈箏一直在觀察他的神色,不悲不喜,不怒不急,應該......不是什么要緊事。
但話還是要說:“下官來遲,能讓將軍親自跑一趟的事,想必不小,還請將軍隨下官去正廳詳談。”
外廳見客,多少會有些不禮貌。
二人移步去了正廳,剛一坐下,林繁允便道了來意。
“果然不出沈大人所料,董焦今日因私歸家,家中便來了客。”
董焦,就是那夜在城門口,給沈箏透露嘉德伯行事的小將士。
沈箏心頭一跳,心想這事不應該。
嘉德伯分明在刑部喝茶,還有腦子去追本溯源?
“董焦人可有事?”她問道。
“無事,他也沒透露那夜之事。”林繁允眉頭微皺,“但前去尋董焦之人,并非嘉德伯手下,只是問了幾句話就走了。聽那人話中之意,好似篤定,早你一日捉蛙之人,就是嘉德伯。”
沈箏的眉頭也跟著皺了起來。
有用信息太少了。
對方不像來封口的,更像是為了求證。
難道......是駱必知的人?
可這也說不通。
駱必知是怎么知道董焦的?又為何只派人上門問話?這不是刑部的作風。
沈箏突然想起今日駱必知的話。
——“刺殺案牽扯略廣。”
所以......
對方會不會是一直隱于幕后的“第三方”?
嘉德伯捉蛙又怎么礙著他了?
未知之事像一張破口大網,目前她已知的信息,根本沒辦法修補職這張網。唯一能解釋通的,就是對方和嘉德伯,好像都與刺殺案有關?
見她皺眉,林繁允接著道:“我來貴府這趟,其實是祖父的意思。”
“林老將軍?”
林老將軍又咋了?咋還有他的事兒......
沈箏腦子一團漿糊,示意林繁允趕緊說。</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