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
老套筒的后坐力震得石虎肩胛骨生疼。
狍子群一下子炸了窩,瘸腿的那只一頭栽進雪里,又掙扎著躥了起來,后胯上鮮血直冒。
再看個頭最大的那只,腦袋直接炸開了花,“噗通”一聲就倒在地上沒了動靜。
“媽的!這ak就是不一樣!”
石虎忍不住喊了一嗓子,順勢又趕緊補了一槍。
“虎子!別瞎浪費子彈了!那玩意兒跑不動了!直接上!”
聽到這話,石虎抄起侵刀就往前攆。
眼瞅著就要追上那瘸腿的狍子了,突然,李冬生在后面扯著嗓子喊:“虎子,小心腳下!有夾子!”
就在即將踩上鋼夾齒的一瞬間,石虎在李冬生的提醒下避開。
并且沒做停留,一個箭步沖上去,死死壓住還在拼命掙扎的獵物。
緊接著,刀尖往狍子咽喉處一送,熱氣混著濃濃的血腥味“噗”地噴在了他那件軍大衣上。
石虎抹了一把臉上濺到的血,抬頭一看,原本四散逃竄的狍子群已經變成了一個小黑點,消失在了茫茫雪原的盡頭。
再瞅瞅附近的雪地上,還橫七豎八地躺著兩只被他們打死的狍子。
加上自己剛剛放倒的這只,一共三只!這收獲可真不算少了。
李冬生停止了射擊,把槍往背上一扛,深一腳淺一腳地朝著正在用雪搓洗刀上血跡的石虎走過去。
他順便瞥了一眼旁邊那個捕獸夾。
這種夾子可都是老獵人愛用的,威力大得很,人要是不小心踩上去,腿骨頭都能給夾碎咯!
而且這夾子往雪里一埋,不仔細瞅根本發現不了。
剛才要不是自己眼尖,借助其他動物的視野撇到了它。
石虎這會兒說不定正抱著腿在地上打滾呢。
“怪了啊,這深山老林的,除了咱倆,咋還能有別人來過呢?”
李冬生皺著眉頭,一臉納悶地嘟囔著。
“說不定是多少年前就扔這兒的,一直沒人管呢!”
石虎剛差點中招,這會兒倒跟個沒事兒人似的,滿不在乎地說道。
“哥!這玩意估計也沒人要了,咱倆給收著唄,說不定以后能派上用場。”石虎打起了夾子的主意。
“可別亂碰!這東西厲害著呢,夾一下你的手就廢了!”
李冬生趕緊制止,順手找了根木頭,用木頭尖挑著,把夾子放到了狍子逃竄時踩出的雪道上。
“順著這雪道下套,保準還能有折回來的狍子上鉤。”
李冬生一邊擺弄著夾子,一邊跟石虎解釋。
布置好了陷阱,李冬生直起腰,拍了拍身上的雪,招呼石虎:“東西先扔這兒,咱倆接著追!”
這狍子跑一段路就愛折返回來,再加上這山里到處都是李冬生的‘眼線’,還怕抓不著它們?
兩人又在山里折騰了好幾個小時,日頭偏西了,二人從柞樹林里拖出兩只狍子。
加上一開始打的三只,這下可就有五只狍子了。
可看到這么多的收獲,石虎第一反應居然是唉聲嘆氣。
“唉,咱倆累死累活打來的狍子,結果還得交出去一頭,真是造孽啊!”
石虎撇著嘴,滿臉的不情愿。
按照規定,打獵收獲的百分之三十都得上繳,這五只狍子,得有一只半都要交出去。
“你這小子,腦子咋就不會轉彎呢。”李冬生用手指點了點石虎的腦袋。
“你打到五只,就非得跟人家說五只啊?之前打到野豬的時候,哥咋教你的,都忘腦后去了?”
石虎一聽,立馬反應過來:“哥,你的意思是……瞞報?還使這招啊,能行嗎?不會出啥岔子吧?”
“招數不怕老,管用就行!”
李冬生胸有成竹地說道。
再說了,這整個山頭都在他的眼皮子底下,根本不怕有人懷疑。</p>